郑恒逼前两步,问他:“是你在捣鬼,是不是?你根本就被安若晨收服了,你在帮着她。”
崔浩道:“你这是弄丢了人,怕梁大人怪罪,赶紧往我身上推卸责任吗?你让监视安若晨动静,我照办了。你要下药囚人,我照做了。人在箱子里,好好地交到你手上,是也不是?你要令牌出城,我也给了。我甚至安排了人在西城门接应予你,生怕你拿着令牌都不好解释为何是你这般一个小小衙差杂役押车。结果呢?你阳奉阴违,偷偷往东城门去。如今出了状况,你反咬一口,赖到了我身上。”崔浩也一脸怒容,叫道:“你有本事,我们到梁大人跟前好好理论理论,看看究竟是谁的错?”
郑恒瞪着他,半晌不说话,然后转头要走。
“你等等,我准你走了吗?我可不是玩笑话,我要见梁大人。我不相信你了。”
郑恒理都不理,径直离开了。
郑恒先是找了自己的人手,悄悄查探那几条街,但查了一日,没有好消息。安若晨那边的卫兵对安若晨饭后小憩却失踪一事质问崔浩,也倾尽所有人手上街寻人。崔浩借机斥责郑恒,再提要见梁大人。他说这事务必要梁大人出面解决才可。不然这些卫兵闹起来,是会出大乱子。
郑恒怒急攻心,确实是出乱子了,他派去跟踪那几个卫兵的人手没有回来,安若晨又丢了,这里头肯定有什么事。他让崔浩出面处理,崔浩却不搭理,坚持见过梁大人再说。郑恒脑子一热,索性拿着崔浩的令牌,调集了更多的衙差捕快人手,去安若晨消失的那几处街区搜查,说是将军夫人被人劫持,嫌犯就躲在那一片的屋子里。让大家封街搜屋,务必要将将军夫人找到。
为何知道将军夫人被劫持,线索是什么,谁人报案,劫匪是何模样,有何目的?既是有线索,为何不告诉卫兵,为何要求悄悄行动?前线正在打战,百姓已有惶恐,官府还要如此扰民,若无铁证,责任谁担?!有捕头质疑这事,当面斥责了郑恒。就算郑恒手上有令牌,他也只是个不起眼的衙门小卒,几时轮到他来做主。捕头转头去找了崔浩。
崔浩骂了句:“胡闹!”然后令捕头带人将郑恒拿下,还列了张单子,那是郑恒前日号令的人手,崔浩派了人观察仔细,趁这回全拿下了。
郑恒敢拿令牌说事,自然是笃定崔浩不敢异议,万没料到他竟将他关到牢里去。他让人去警告崔浩,结果又暴露一个,崔浩又将人拿下。
郑恒目瞪口呆,破口大骂,叫嚷着让崔浩来见他。
崔浩来了,与他道:“你若安安分分,低调行事,我也不必用这手段。这都是你自找的。我也是为了确保计划顺利,不出差子,不得已将你制住。待梁大人回来了,我会与他说清楚,到时找个由头再将你放了,你莫闹事,不然到时找不着放你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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