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媒婆沉吟片刻,点头:“行。”
安若晨盯着徐媒婆离去的背影,直到再看不到,这才软了下来,重重舒了一口气。可心却是放不下的,徐媒婆会如何做,她根本没把握。
安若晨回到屋里,装模作样地翻找衣裳和首饰,比划了一会,又看了看胭脂粉,抱怨颜色不满意。丫环在一旁劝慰说小姐怎么打扮都好看。安若晨却道,不行,还是再买些,她还馋嘴了,想吃东街的糖果子。
说做便做,拉着丫环便要去。
紫云楼便是在城东,她得尽快见到将军,耽搁了便会出大麻烦。
安若晨领着丫环刚到府门,却被二房谭氏看到了。
“这是要到哪儿去?”
安若晨垂头一副胆小老实样,丫环帮她回话,说是小姐要去挑些新脂粉,再买些糖果子吃。
谭氏讥道:“大姑娘近来很是阔气啊。东西买了一样又一样,竟还没买够?钱银这般容易得的,用着可不心疼。若大姑娘闲钱这般多,那大房的月例下个月起便该少些了才合适。”
安若晨面露慌张:“二姨娘,糖果子可花不了什么,莫要扣我的月例银子。”
谭氏哼道:“快要出嫁了,心莫要这般野。老爷不说你,自己也该拘束着些。今日莫要出门了,你的喜枕不是没绣好吗?多花些工夫在这些正事上。”
安若晨不敢不答应,丫环也忙恭敬应了“是”。
谭氏再看安若晨一眼,拂袖走了。
安若晨的心沉入谷底,敝开的府门又要被门房关上了。安若晨看向对街的茶水摊,那个面熟的男子和摊主正都看着她,见她望过去,忙闲聊般的说起话来。安若晨一直看着他们,直到府门被关上。
龙大刚从郡府衙门出来,他来此是与太守姚昆等人商议马场被烧一案。
有人证说得听到那些贼匪是南秦口音,但郡府这头派人清查中兰城内的南秦人士,却也没查出凶嫌。与南秦国交涉,对方官员仍是那副说辞,南秦绝无可能派人干此事,萧国莫要以这借口栽赃。若是萧国有任何证据只管拿出来,若真是南秦人所为,南秦自会担责,但若是萧国故意抹黑借此挑起争端,那后果萧国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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