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静默后,萧君泽再次开口:“……太傅人呢?还有长安王,封赏这么大的事,本人居然都不到场,他们还把朕放在眼里吗!!”
这一嗓子嚎出来,众臣也都跟着紧绷起来,心道登基大典上这二位大罗神仙应该出席了才是,这会儿人怎么双双不见了,这可是干脆没把新皇放在眼里啊,就算心里不在乎,表面功夫多少做个六七分吧……
明狱旁观着这场好戏,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缙王这样见过大世面的人都被皇上的文采给吓怕了去,还是奴才斗胆替他们求个恩赐,请皇上收回成命吧。您要是真想把他们强行按在朝廷,只怕今晚他们就敢连夜跑路,他们要是真的在意虚名,也不会到了今日还不向您讨恩赏,你不情我不愿的事,还是别相互勉强了。”
与此同时,躲在金銮殿飞檐上的萧北城摸了摸非得拱在他胸前,扒拉也不肯挪走的毛茸茸脑袋,无奈道:“不得不说,这次那金毛老怪总算说了句人话,萧君泽那小子的确没什么取名的文采,怕不是得了你这师父的真传。”
君子游怀里抱着腰肥肚圆的小黑,脚边还躺了已经跟亲爹体型不相上下的黑白灰三只猫儿,不服道:“谁说的,我这名字取的哪里不好了,你们说是吧?‘哎哟’‘喂嘿’‘天呐’?”
“……”萧北城无言以对,顾左右而言他,“说来小白为何没跟着一起出来,这些日子似乎也没见着,黑子可是变心了?”
“才没,这小子又让老婆怀了一窝,可不得藏着好好养胎?果然是随了我呀,精力旺盛,可不像某个老男人……”
他这喜欢含沙射影,借物讽人的调性真是一点没变,气得萧北城把他按在当场,拎着他出门前特意绑紧半圈的腰带,轻咬他的耳垂,再次逼问:“你说谁是老男人,敢情又没伺候好你不是?今儿个早上不知是谁哭着喊着不要了,怎么,才过几个时辰就忘了?”
君子游瞪着眼,一脸难以置信,煞有介事地望着他,就好像真被冤枉了似的,“什么?不是你跪床上,求着我要给我生娃,这会儿就不记得了?”
萧北城嘴上不与他计较,心里却已经盘算起等下回去要如何收拾得他通体舒畅,以及之后要是有了崽,绝对不让这家伙取名的大事。
忽然,他从官员宫人们寻人的嘈杂声中听得一丝异响,以唇相覆堵住那人的嘴,侧耳听着下面的动静。
只听萧君泽深深叹了口气,“原来如此,缙王兄与老师原是不想受封赏的吗,竟是我误会了,早知如此,我便不自作多情,写这什么劳什子的赐婚诏书了。”
君子游不明所以,也不知萧北城怎突然激动起来,非要从自己嘴里抢食,还当是他饿得厉害,看准了自己嘴里的牛乳甜糖,便十分大度地让给了他,却不成想这一个举动激起滔天巨浪,只听身下的瓦片不堪重负,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接下来就连木梁也跟着断裂了去,承受不住两个成年男人以及四只猫的重量,一声巨响后,两人双双掉了下去。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