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岚尘“嗯”了一声,回过头来对君子游继续道:“在此之前,死者也有些日子没见人了。皇上日理万机,无暇经常出宫探望,能与她接触的便只有琅华阁的鸨娘,与侍奉左右的姑娘。昨日皇上一时兴起,便让太监送了几味补品到琅华阁去,可鸨娘支支吾吾说不出她的下落,只道是前些日子便已失踪,没想到就在乱坟岗发现了她的尸首。”
说到这儿,他又问仵作,“人死了多久了?”
“回大人,应有三日了。”
“那便能断定是琅华阁的人作案了,走吧,随本官回去拿人。”
“叶大人且慢!”
君子游出言叫住了叶岚尘,余光瞥着方才禀告案情的仵作,瞧见那人吓得身子一震,便知自己点了个正着。
连叶岚尘都没想到君子游会是个意外,还当他是急于洗脱自己的关系,不想他竟道出一句令人费解的话。
“仵作怕是看走了眼,还请仔细检查一番。”
他说了这话,沈祠一拍脑门就知道坏了,这人又上头开始胡言乱语,要坏事,紧着把君子游往后拉。奈何那人根本不给他面子,抽回手来一指封土还松软的坟包。
“昨夜我在此地挖土,还见姑娘的身子流了血,若是死了三天,身体里的血液早该凝固,又怎会流了一地呢?”
众人沉默不语,尴尬半晌,那心虚的仵作才指了指与之方向相反,却相差不远的另一个土坑。
“先生,死者是从这边挖出来的。”
“怎么可能?那昨天的是……”
“您是不是认错了人啊?”
“若真如你所说,便是这乱坟岗中还有一位不明不白死去的姑娘,也该查明真相不是吗?”
事情开始变得混乱了,叶岚尘抚着微微作痛的额头,暗中盯着沈祠,是要他管好缙王府的人,别在这儿给人添乱。
可沈祠自知管不住君子游,也确实觉着这事蹊跷,又由着自己的心性想给叶岚尘难堪,便对人干笑几声。“叶大人别见怪,咱府里能管住先生的只有王爷和柳管家,我也没有办法啊。”
眼看没人愿意帮手,君子游亲自拿了铁锹就在他昨日刨坑的地方挖着,旁人也不敢拦他,便只是看着他埋头苦干,觉着他也不会掀起什么风波,就算发现了什么与此案无关的线索也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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