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臂撑在她的两侧,彼此的墨发凌乱交缠。
她红着脸明眸带笑与他四目相接,只搅和得他心中甜到一塌糊涂。“不想要命的,就要你。”
还说不想要命?下辈子的命一并拿走都行啊!
欣喜若狂的李崇琰瞳中微地迷离,涌起浓得化不开的欲,凝望她片刻后,便俯首自她耳尖一路至锁骨,不住地种下无数灼热的花火。
滚烫的长指堪堪触上那薄薄的交领,娇颜酡红的顾春连忙将他的手按住。
李崇琰一顿,抬头望向她,眉梢轻挑,疑惑的嗓音沙哑轻喃:“嗯?”
“这回,不、不许撕了……”他的目光太过灼热,顾春忙抬手捂住他的眼,“先、先闭上眼。”
好奇她想做什么,李崇琰口中低笑应了一声,当真如她所愿了。
他轻颤的长睫在她柔嫩的掌心刷过,又惹得她周身止不住颤栗一回。
“你、你往日送我一对金环……”顾春忽地翻身压住他,将他的双手拉到他的头顶,笑音微抖,叮叮当当不知在捣鼓些什么,“我另还你一对谢礼。”
李崇琰察觉到腕间一凉,倏地睁开眼,却见双腕上多了一对金环。
那环刚巧与他手腕一般大小,扣着整套成串的九连环,居中缠了细细链子,赫然锁在床头雕花横木上。
见他面有诧异之色,得逞的顾春强忍羞耻之心,结结巴巴地耀武扬威:“我、我看画册学的!若、若你解不开这九连环……那,那就该,就该由我主欢!”
她不想做羔羊已经很久了!她要翻身!她要做食客!
“就知道……有诈,”哭笑不得的李崇琰难耐地呻.吟出声,闭目咬牙切齿,“这种时候,你叫我解九连环?!”
“你、你挣不开的,”顾春红着脸坐在他腰腹处,胜券在握地抬了下巴,“杏仁茶里有、有软筋散!”
明明是寒冬之夜,李崇琰的周身却愈发燥热滚烫,他略动了动,发现双手确实挣脱不开,只好哀求:“融融,别闹。”
“没、没闹!”顾春轻颤的十指探向他中衣襟间,以极不熟练的手法,磕磕绊绊开始处理她的“食物”。
这大约是李崇琰有生以来面对的最大酷刑。
他一抬眼便能看见满目绮丽到死的风光。偏偏那个号称要主欢的人,又极其生疏,半晌也没能进入正题。
就知道她是来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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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面上的娇红被淋漓香汗浸过,如日下胭脂、雨后鲜露。
顾春娇娇伏在李崇琰肩头,气若游丝地懊恼轻喃:“好累。”
唔,主欢这件事……很不适合她。
李崇琰平复着浓重不稳的气息,手腕抖了抖,一阵叮当脆响:“钥匙呢?”
顾春悻悻展臂往床角摸了摸,片刻后两指软软捏出三枚精巧的小钥匙。
“没……没力气了……”她累到快要睁不开眼,折腾半晌才替他将锁开了。
双手重获自由的李崇琰立刻翻身与她换了位置,惊得她又一次回光返照,瞪大眼:“不是……软筋散……”
“软筋散哪里来的?”满色潮红的李崇琰声音温柔极了。
可顾春却从这温柔至极的声音里听出了凶残,“我自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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