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脸色不变的只有刘正风一人。这位兄台
什么话都不必问,我不认识你。卫阳gān脆利落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今日到此是个意外,绝没想替你出头。所以不论是谢还是阻止,你都不用说了。他朝着陆柏的方向踱了一步,因为事实就和这位陆柏小弟说的一样,我就是要与嵩山派为敌!
这话语气轻巧,但意思直白,众人齐刷刷倒吸了一口冷气。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嵩山派行事的确很让人非议,但是这个凭空冒出来的人又到底是什么来头?
陆柏脸色先变红再变黑,最后完全忍不住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输人不输阵啊!可就在他出手之前,就有别的声音打断了他:三师伯,二师伯他这人的语气颇为迟疑。
怯怯出声本不是嵩山派弟子的作风,奈何他们上一刻还在耀武扬威,下一刻就直接被人踩到泥土里去了;落差太大,实在不敢不小心。
怎么了?陆柏眉头一皱,转身去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就把他吓呆了丁勉双眼紧闭,额上全是冷汗,原本紫红的脸现在变得金纸一般,整个人还软塌塌的,几个弟子都扶不起来
在场的人都是习武出身,见惯了伤筋动骨,这一看就知道,丁勉把他的脊骨摔断了。挑了手筋脚筋还勉qiáng能走路,脊骨断了可就只有一个下场小命难保,活下来也只能永远横着走路!
陆柏嘴唇白了。以他原先的判断,那一摔顶多把丁勉摔晕,再多就内伤,完全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你年纪轻轻,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他气得脑袋都糊涂了。
卫阳顿时哈哈大笑。江湖上,先动手的就占了上风,大家都知道。丁勉刚才先出的手,我还让了他一招。如今他输了,便是我心狠手辣?
众人默然。江湖比拼,通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很明显,丁勉没有立刻死,已经算是卫阳手下留情了。
但要我承认心狠手辣也不难,卫阳话锋一转,故意扫了一眼地面,你且说说,衡山派刘正风的两个弟子,还有他的夫人以及一个儿子,是不是你让杀的?他们与嵩山派尚且无冤无仇,还能称得上是相煎何太急。但我可不是,嵩山派与我有杀身之仇!诸位觉得,我这手下得是轻了还是重了?
这话宛若晴天霹雳,把所有人都震得一激灵。原来前面就有仇啊,怪不得白衣人说不是帮刘正风出气!这么一想,他们看嵩山派等人的目光中就带上了怜悯。虽然口号喊的是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但嵩山派总归还是太目中无人,以至于他人多有怨怼,这时就变成了幸灾乐祸瞧,这回踢到铁板了吧!
陆柏气得脸色通红。你、你血口喷人!我陆柏敢用项上人头发誓,我嵩山派上下之前见都没见过你!
话先别说得太满了。卫阳又笑了。他戴的面具正好露出脸上鼻子以下的部分,铸造花纹又太凶恶,以至于每次笑起来都有种无形的讽刺感。回去问问左冷禅那个真小人,他还记不记得上庄!
你竟敢直呼我派掌门大名,还肆意诋毁!陆柏说着就要动手,他已经气得完全忘记了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
诋毁?卫阳手一扬,瞬间就隔空点了陆柏的周身大xué,顺带分了边上试图偷袭的大嵩阳手费彬一点。如果你耐心点儿,左冷禅就会告诉你,他也只是我的后辈之一。
众人只看到,卫阳抬了抬手,陆柏和费彬就在隔着他还有三步远的距离仰面翻了下去。接下来他们才隐约猜到,卫阳之前称呼陆柏和丁勉小弟之类的很可能不是蔑视,而是事实
左冷禅都是他小辈,那他的辈分到底有多大?
陆柏和费彬直挺挺地倒了地,口不能言。其他在场的,论地位最高就是刘正风、定逸师太以及岳不群。三人jiāo换了个眼色,然后定逸师太开了口。刚才多谢阁下出手相助。但不知阁下姓甚名谁?
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又何必再提?卫阳打了个马虎眼。
他本来也不信怪力乱神,但他那段时间做的事情确实和他以前的性格不同。但无论怎样,如果没有另一个自己,他现在早成乱葬岗的飞灰了,哪儿还能在这里睥睨群雄?
所以他违反诺言从西域回来,只有两个目的:其一,替另一个自己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譬如说小小的报仇;其二,找个好苗子,继承他卫家无衣剑的衣钵。至于日月教教主之位,他就不想了;东方不败在这方面比他有心计得多,想必做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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