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一百多平的二居室住得你很委屈吗。”
江雨落默默吐槽,能在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买一间精装二居室是多少悲惨打工人一生的夙愿。
“想和我回家住也可以,”钟夜瞥了一眼高达,目光随即又回到江雨落身上,“洪家的别墅距离虹图总部车程30分钟,步行两个小时,你的‘崽’如果愿意每天早上五点起床走去上班,我是没有意见的。”
“你不会之前一直都是五点起床吧?”
江雨落张大嘴巴,他记得钟夜不会开车,也没有让司机接送,这个疯子好像不止是脑子有些许问题,江雨落咽了咽口水,暗暗做出一个预测:钟夜好像,没有脑子。
“从卧室到办公室对我而言只需要一眨眼的时间。”
钟夜像是透过江雨落的眼神看出了他的想法,淡淡做了解释。
“那请问您这位伟大的在世钟馗以后上班的时候能不能顺便携带上一个不太重的年轻男子?”
江雨落眨巴眨巴眼睛,得到了钟夜的冷漠拒绝。钟夜简直没眼看他,以百为单位计算年纪的老东西在这儿用“年轻男子”自称,叫人直起鸡皮疙瘩。
虽然高达有强烈的不满,但在怂货一号江雨落和怂货二号蒜瓣儿的劝阻下,她本着惜命的原则终究选择了妥协。
于是当天,在钟夜的“强制性”建议下,高达寄身所在的天珠以“阴邪招鬼”为由被从客厅挪入了储物间,高达敢怒不敢言,只能在梦里小声骂钟夜公报私仇。
原住民三人组原本忧心忡忡地害怕这位新来的大佬会百般刁难,没想到同居开始的第一晚,江雨落落了个独守空房的结局。
“……所以,这是什么个情况?”
江雨落双手交叉抵在眉间,坐在餐桌前忧愁地看着桌面上放着的那份结婚协议,上面他的签名都还没有干透。
“汪。”
蒜瓣儿躲在自己的窝里叫了一声表示存活。
“情况就是,你老公在你们新婚之夜丢下你回老家了。”
高达的活动范围受到寄宿物的限制,只能抱着手从储物室探出半个头来,“年轻人,闪婚是要不得的,你的地狱生活就要开始了。你说你刚刚为什么就签下了那个字呢!”
“刀架在我脖子上你说我敢不签么……再说凭什么他是我老公?”
“唔,直觉?”
高达凝眉思考了好一会儿,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只能说都是直觉。
“结婚夫妻是虚,抱他大腿活下去才是实,”
江雨落渐渐给自己做好了心理暗示,放宽心端起还冒着热气的荞麦茶抿了一口,“所以不用分什么老公老婆,就算要分,我江雨落,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好青年,就算从这跳下去也不会成为别人老婆。”
“咱们从阳台跳出去逃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高达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害怕击破了江雨落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薄弱的心理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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