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夜疑惑地试探道。
“无神论者是不会有这种超自然能力的,”江雨落无语,像看一跺被时代抛弃的糟粕一样看着钟夜,“这是个单机游戏。”
“……”
钟夜替刚刚认真听江雨落说话的自己感到羞愧,为自己在江雨落身上浪费的十几秒感到不值。
“到出口了。”
他们走了不知多久,布满黏液的白丝的洞穴终于到了尽头,眼看着钟夜一脚踏入了月明星稀的旷野,江雨落却被无形的墙壁拦在了洞内。
“有事吗?”
江雨落微微惊讶地看着缓慢缠绕上自己脚腕的红色丝线,一种不祥的预感渐渐在心底升起。
“汪!”
蒜瓣儿焦急地咬住钟夜的裤脚。
“你刚刚在阴媒婆的术法中和那具干尸行过大礼?”
钟夜有些不耐地回到洞穴内,燃起一把鬼火,准备将江雨落腿上越来越多的红线烧个精光。
“行个屁,我腰都还没弯呢那鬼东西就把我扛起来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阴媒婆没有死透?”
“你不是亲眼看见她化成了灰么,”
钟夜一脸绝不失手的吊样,带着嫌弃地挑起了一根红线,“这是她百年的怨气形成的诅咒,也是冥婚的规矩,你既在她手下结过缘,就算新郎和媒婆都死光了,你也不能离开。”
“……我还得守死寡是吗?”
江雨落不悦地抽了抽嘴角,“明儿我就买本男德给这大哥烧过去,哦,不好意思,他已经灰都不剩了。不对啊,我和他结个锤子缘!我不干净了!”
“你还知道男德呢。”
钟夜奚落道,能从这成天醉倒在秦楼楚馆的江判嘴里听到个“德”字,老阎王听了恐怕都要乐开花。
江雨落一个人不断呼啦掉缠上双腿要将他往回拽的红线,累得气喘吁吁,可惜效果杯水车薪,他腾出手来有些不满地拽了拽钟夜的衣摆。
“钟老板,你看戏呢?”
“不是什么好戏,”
钟夜蹲下身来,抓住红线,“我突然有一个想法。”
“什么?”
江雨落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不知为何他的直觉告诉他,钟夜这个脑瘫切开来看一定是黑的。
“你是想和这位屠户结婚,还是想和我结婚?”
钟夜淡淡道,甚至还能听出几分笑意。
虽然那绝对是讥笑。
“我能不能选择单身?其实我不仅不信鬼神,我还爱无能,我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加单身主义者……”
“那就请这位坚定的无神论者和独身主义者留在混沌之中,守死寡度过余生。”
“不是!你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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