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落怜悯地看着钟夜,“不愧是孟婆大人教出来的小孩。”
“谢谢你的夸奖。”
“这可不是在夸你……谁会因为你长得丑就打你啊,再说你也不丑啊,听起来就跟在炫耀似的,我就觉得你展眉特别帅,比谁都帅。”
江雨落眨着他那双鹿灵一样澄澈的眼睛真诚地看着钟夜,钟夜手下的笔墨顿出了一个豆大的墨点,他轻轻敲了敲江雨落的额头:
“下次不准这样看着别的人。”
“为啥?难不成你觉得我睁着眼睛很丑?丑得你想打我?”
江雨落一万个看不懂,非要缠着钟夜问个所以然出来。
“因为普通人定力不如我。”
最后钟夜只是这样回了他,拿出最近刚出的话本勾走了江雨落的注意力,才没让这小子继续深究这个问题。
说来也怪,钟夜是被以放浪著称的孟舟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养大的,可偏偏就养得中正端庄,谁看了都想夸一句根正苗红,而江雨落可是被老阎王一把屎一把尿紧盯着看大,结果呢,每天在墨海堂除了睡觉就是看话本,将二世祖这三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你今晚别玩晚了,明天白煞大人要亲自来讲书,定是和判官考试有关的东西,你也该认真听一听。”
黄昏放课前,钟夜叫醒呼呼大睡的江雨落,不忘提醒他明天要好好听讲。
“哎呀我根本不想考那个东西,我也不想当判官,”
江雨落揉着眼睛打哈欠,“判官之首的位置就是为你而生的,而我,八字不合,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啦。”
“那你怎么和阎王殿下交待?”
“我反正去随便考考,考不好他也不能打我嘛,”
江雨落打完哈欠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突然灵机一动,抓住了钟夜的胳膊:“要不我教教你画符之术?其他人都不会,我也不教给别人,到时候肯定保你武试第一!”
钟夜估计这家伙肯定从来没去认真看过告示板,不知道他钟夜的武试考试从来都是压倒性的胜利,比文试还稳。
但看到江雨落拍着胸脯满眼期盼的样子,他无声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那就拜托你了。”
“包在你可靠的雨落师弟身上,先说好,考完要请客喝酒的,就当感谢我。”
江雨落笑弯了眼睛,像是开在雪绒中的黄梅,沉香充盈,雪映眸光。
钟夜学会了他的画符之术,也应约拿到了武试第一,只是百判之首写上了江雨落的名字,而那约好的一坛桂酒也如水中残月,破落沉没,再也没有机会实现。
“江大人,醒一醒——没想到妾身这噬梦粉让您如此沉迷,不过现在时间到了,您该醒来了。”
沙哑的女声闯入江雨落的梦境,如一只有力的巨臂掐住他的脖子,将他从梦境纠缠之中生生捞回了清醒的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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