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周很快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八爪鱼”也略松开一点,沃修果断把被子掀了。
“那肯定是它走。”体温偏高的大猫嘀嘀咕咕,“怎么能是我走呢?没有道理,被子怎么能和我抢你?”
重新获得一个较为舒适的环境,被沃修和被子构成的“高温囚笼”消失,崖会泉听着小王八蛋仿佛还跟被子也要吃个醋的语气,他很轻的笑了一声。
沃修就又凑过来找他勾起的嘴角。
“别闹。”崖会泉说,“睡觉了。”
“再亲一口。”沃修熟练地耍赖,“又不做别的,亲一下就睡。”
“……那这是什么?”崖会泉把一只不老实的手从自己身上逮了出来,他睁开眼睛,眸光往后方投过去,“这也算在‘亲一下’的范围?”
沃修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我的嘴亲你的嘴一下,我的手也亲你的手一下,每块地方都只有一下,统称‘亲一下’。”
崖将军对这独创的“一下”计算方法佩服得无言以对,他那点将睡未睡的困意都淡了,眉尖一动,正在蓄力,准备和满嘴歪理的小混球仔细探讨正常人的“一下”到底是怎样的算法。
沃修一直和他四目相对,仿佛从他神色里读出了什么,似乎准备故技重施,再来“以吻封口”一回。
崖会泉这次抢先抬手捂住沃修的嘴。
“同样的花招反复来就不起效了。”他压着沃修的嘴唇,从沃修带上诧异的眼神里收获富有先见之明的成就感,“不考虑创新一点别的花样么?”
崖会泉那话只是挑衅,他堵截沃修的小把戏后顺口逗人。
谁知道沃修听完,好像被激发了斗志。
那只伸过去按着对方嘴唇的掌心忽然传来微湿的触觉,混着细细的麻痒——有人现场有了新的招数,用和常人构造不同的舌头开始舔他手心。
崖会泉:“……”
崖会泉条件反射想松开手,沃修又拉住了那只往后撤的手腕,并反客为主,眼神里因被捂嘴而出现的诧异褪去,变作某种发现了新大陆的兴致盎然,好像崖将军的手是猫薄荷做的一样舍不得放,还逐步得寸进尺,从掌心亲到手指,再从手指到虎口,嘴唇再由虎口滑到掌根。
“新花样。”沃修轻轻叼着他指尖,吐字却依然清晰,笑眯眯地问,“还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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