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您的猫配偶看起来对自己的新家适应良好,但介于它还没有获得专业医疗机构颁发的健康证,猫在到达一个新环境时,或多或少都还是存在一定应激,所以,让它单独享有一个房间,对它来说会是最好的选择。”百里在汇报猫床布置时这样对崖会泉说。
崖会泉对养猫本就一窍不通,所有知识都是今日临时现补的,他对百里的决定没有任何意见,把几乎快就着他的手睡着的小猫送去了指定地方。
那个由百里布置的猫床很精巧,一看就是电子管家精心设计过的。
百里不仅挪用了全家最舒服的软垫之一,崖会泉还一眼看出来,猫床上垫着一件他的便装衬衫,铺在最表层的柔软棉布床单也看着无比眼熟,仿佛是从他卧室淘汰的。
“您的气味对您的猫配偶来说重要极了。”百里对着快睡着的小猫,他在扬声器里将自己的音量也调低许多。
崖会泉在将猫送上猫床时遇到了点阻碍,小猫分明都基本睡过去了,一双圆眼睛已经彻底变成两条合起的小缝,然而,当它被放上小床,人预备将手抽走,它却像还有意识,四个小爪子都条件反射的动了一下,两只前爪还做出朝前合拢的姿态,仿佛是准备人抽走的手指又给抱回去。
百里说崖会泉的气味对猫来说很重要,一些沾染有他本人味道的东西能有效安抚小猫,这一点随即被应验。
小猫朝前合拢的前爪抱了个空,划动的四肢也只扒拉到了空气,崖会泉确定他听见一声抱怨似的“咪”。
但很快,在小猫咪把眼睛睁开,努力挣脱困倦来看看它的人到底去了哪里前,它在猫床上翻个身,小脑袋旁就是崖会泉的旧衬衫,脸眨眼埋到了崖会泉的衣服里。
它好像是嗅到了熟悉的味道,也像觉得这个姿势正好,便安静不动了。
只留给还半蹲在猫床旁的人一个圆滚滚,毛茸茸的后脑勺。
“……这姿势会呼吸不畅么?”崖会泉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蹲在猫窝旁看了半天。
百里说:“不会,‘抱歉式’是幼猫最常见的睡觉姿势之一。”
最后离开房间前,崖会泉端着一张沉静冷淡的脸,他人都已经一步迈出房门,却在门口停了一下,又反身回去,手动替猫把一盏可智能调节亮度的小夜灯给打开了。
“猫的夜视能力非常优秀,它们的视杆细胞是人类的六倍,可以轻易捕捉到所有的微弱光。”电子管家给主人做着科普,告诉他家少爷这是一项多余行为。
崖会泉收回开灯的手,不置可否。
百里继续说:“您是认为小猫和儿童有着相似之处,在参考自身的经验吗?”
这个问题当然就更得不到崖会泉的回答。
他直接装作没听见,转身走进隔壁房间,用行动向他的电子管家表明——闭嘴,他也要休息了。
不知道是不是百里在睡前叭叭了一嘴“夜视”和“视杆细胞”的关系,崖会泉这晚睡觉时,还做了个不清不楚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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