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狼族抢走了他。”
谢书白的眼神冷极了,粗粝的嗓音在喉间毫不留情地穿过,陆浅川甚至觉得对方言语间都带着隐约的血气。
谢安然是第一批被抢走的雌兽,准确的说,他是第一个狼族掳走的雌兽。
起初,周围的人以为他只是简单的失踪,直到后来,其他狼族在管理层的默许之下,效仿他们首领的手段,强行掳走合自己眼缘的雌兽或是亚雌,其他族群的兽人才猛地意识到这些失踪不是简单的玩笑,而是一场荒唐至极的暴行。
当怒火积攒至极限时,尖锐的矛盾已经无法通过和平手段抚平,矛盾双方互不相让,一场恶战也随之爆发。
然而直到狼族战败,谢书白也依然没有找回自己的哥哥。
只找到了被抛弃在角落里的谢林。
“那个孩子当时只有几个月大,没有一点声音,安静地就像是一个死婴。”
“可当我抱起他时,他却突然抱着我的手大哭起来,就像是终于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兽人辨认幼崽的方式简单粗暴,谢书白几乎是见到那个小婴孩的一瞬间,就嗅出了他身上独属于谢安然的气味。
那份柔软的、宁和的气味裹藏在霸道的狼族气息之中,虽然微弱,但却绵绵不肯退却,谢书白几乎可以想象到,谢安然在产下这个孩子之后,眼睛里温柔又坚定的神色。
即便这个孩子的出现原本就是个错误,即便这个孩子的出生会夺走他的生命。
谢书白终究还是将那个孩子带了回来,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哥哥的孩子死在外面。
但在感知到对方身上浓郁的狼族气息时,谢书白同样也没有办法对这个孩子产生好感。
一看到他,谢书白就想起自己温柔善良的哥哥,就想起罪孽深重的狼族,无处发泄的恨意转化为深沉的厌恶,一年一年发酵累积,盘踞在他的心头,永不消散。
陆浅川叹了一口气,阿九当初塞给他的只是一份冰冷的资料,对于当年的那场战争也只是一笔带过,谢书白从他的角度又将事情叙述了一遍,反而牵扯出许多重要的细节。
比如当时实力强悍的狼族首领,为什么会满身是伤的出现在其他族群的领地,甚至被一个柔弱无力的雌兽救下。
陆浅川联想到之前野心勃勃的狄毅梵谷,眼底划过一道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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