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识途带着他走,给他吃定心丸:“师尊,我也听到了。”
两人退回床前,容百川仍双目紧闭,面色苍白,但若仔细去看
容百川的眼睫在微微颤抖。
陆识途去一边倒了水过来,容予目不转睛地看着容百川,伸手握住他的手,动作极为小心,像怕击碎什么似的,轻声道:“……师兄?”
容百川嘴唇微动,声音微不可闻:“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容予只觉眼前有些模糊,他接住陆识途递来的水,小心地用杯盖蘸了一点喂给容百川,一时又想哭又想笑:“等你好起来,想怎么念叨我都随你,好不好?”
容百川蓄了些力,伸手要容予扶他起来一点,然后又被容予喂着喝了一些水。他的身体还有些发虚,但大体已经没事了,只需要慢慢养着就会好起来。
他嘴唇终于有了点血色,满足地笑了笑:“好。”
容予坐在床边,慢慢给容百川讲了讲那天之后发生的事,以及从医修那里听来的那些消息。
容百川的神色越听越复杂。他倚在靠垫上出了一会神,似乎还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事。
过了一会,他有些不忍地抬头看向容予:“阿予,你家的事……抱歉,是我查得太晚了。还有王前辈……”
容予摇了摇头:“师兄无须自责。如果要这样说,若非师兄相救,我和识途当时恐怕就没命了。若是师兄真出什么事,我实在是……”
容百川拍了拍他的手,像小时候那样,笑眯眯地哄他:“这不是好着吗,阿予不哭。”
容予:……
他突然有点想反悔了。
他换话题道:“不过,说起这个,当初长恨渊那事,还有刚刚我们险些遇害的事,里面恐怕都少不了江自流的掺和。还有从前,识途在十二楼秘境里灵根被毁的事……”
容予说到这里,眼睛微微眯起,眼眸却更亮了。他修长手指轻轻捻了捻,浑身都散发出一种含着怒火的威压:“我可得好好和他算算这个帐啊。”
容百川皱起眉:“师侄这身体,是江自流害得?”
容予一字一句缓缓道:“他做的事,可多着呢。”
容百川顿了顿,似乎在回想什么。片刻后,他神色有些严肃地开口道:“阿予,有一点我想你得格外注意一下。你可还记得,当初他吃过一些很奇怪的丹药?我怀疑他已经走上邪道了,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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