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确实可能一无所知。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想将这云朵似的雪白,这触碰着深黑地狱的小家伙紧紧攒在掌心里。
这无来由的灼伤焦炙所引的执迷……
——也许他才是洗不掉栩引的那一个。
“在钥匙找到之前,我不会放走你。”
端方俊美的年轻男人平静地注视着他。
“可是我没有……”少年弧度漂亮的唇线越发抿起,乌发间的茸茸狐狸耳朵折起时委屈极了。
“……谁知道呢,也许你把它藏在身上我看不见的地方。”
年轻男人漆黑的双眼若有所指地往下。
少年从寒潭水中上来湿-漉漉的一片,薄薄的单衣布料紧贴在皮肤上。
之前还未意识到什么,此时接触到年轻男人的目光,才忽然觉出了些奇怪的羞臊,嫩白的耳朵尖升起烫的热度。
他抱着纤细的身体想遮住什么,却似乎什么也遮不住。
“像你这种可以化形的小妖怪,不一定会否已有了灵识。你可能把它藏在灵识里。”
年轻男人眸色不变,像是一如往常的沉着镇定。
“个体的灵识可以不主动打开,但我往后也许会迫着你对我打开。”
狐狸耳的少年虽然懵懵懂懂不知道年轻男人在说什么,但却隐约觉得害怕,耳朵被随着黑暗话语摩-挲,伴随热度混杂的畏羞和怯意。
本能让他想要往后退一步,让他离开这一黑色的笼罩,可是他才抬足,没有成功地拉开距离。
反而被手上缚着的红绳无形地往前拉了一步,贴近了年轻男人的怀里。
那双细白的手腕已经被勒出了一小圈红痕,脆弱又勾人。
年轻男人没有伸手揽住他,却像是对这被迫使着做出的动作很满意。
那双看着自己的眼一片漆黑。
……
箍着小狐狸的红绳仿若是可以不显形的,只是看不见的另一端依旧在年轻男人手里。
狐狸耳的少年想逃,可只要红绳在,他就逃不了。
而且尽管年轻男人伤势没有恢复过半,就能在他先离开那么远的情况下追索到他的位置,想必他现在能跑也跑不出多远,即会被重新抓回去。
小狐狸走得跌跌撞撞,垂着小脑袋,肩上披着年轻男人的外衣。
似乎是觉得他的衣物浸湿太单薄了,于是给了遮盖。
山下有依稀的土石道路,通往临近的城镇。
年轻男人打了个呼哨,引来了一只灰色的信鸟。
将一个简短的字条放置在其小腿上系着的金属小管里,之后任其振翅飞去。
少年手腕被无形的绳缚着,半掩在深青色的外衣中,垂着小脑袋被年轻男人牵着走。
夜色已经深了,偏僻的城镇里只有不大的旅店留着灯笼。
“唉,客官,这么晚来找落脚地儿啊?”
客店老板点着蜡烛出来,笑着抚下手,“可巧,我们这里还留了间上房,就是小了点。”
“无妨。”年轻男人略微颔首。
客店老板一打眼扫了下少年的外貌和身上外衣,倒也没表现出奇怪,心领神会了什么,热情地在前往木质阶梯的楼上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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