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迟:好…好吧。想到秦竹到一言不合就在短时间内夺取宅子控制权的场景,他默默地给当时的宅子主人点了根蜡。
“那,宅子的主人……”章迟斟酌着开口。
秦竹到看了他一眼,明白他未说出的意思,说:“嗯,宅子的主人很难形容,你可以理解为不算是人,待会有时间带你去看。”
听他这么说,章迟想起了林翩翩所说的提示,总觉得秦竹到要带他看的不是什么好事,当下就略作拒绝:“那倒也不必。”
秦竹到又看了他一眼,几秒才冒出一个字:“嗯。”
这样就没了?章迟微瞪着眼睛,第一次觉得他说话实在是太过简洁。
说到这里,接着问这些也没意思,反正章迟觉得晚上有个安全的地方住就算很好。当然,他下意识地忽略了秦竹到不让他住的这个选项。
打定主意,章迟觉得他晚上的饭菜可以再加把劲,又随口问了一句:“厨房里的食材都补好了吧?”
秦竹到又“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章迟为他的冷淡沉默了几秒,然后才问:“所以,我们现在要去找那个唯一存活的新娘吗?”
“嗯。”回应他的,是仰头时看到的冷硬的下颌轮廓。
章迟气结,忍不住把半翻的扮演收回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那麻烦你带路吧。”
秦竹到的眼神从不远处一颗树上收回,他敏锐地感觉到了章迟情绪前后的变化,但他找不到变化的原因,还对其突如其来的礼貌有点不适应。
又瞅了章迟两眼,没在他脸上看出奇怪的地方,只得点点头带路。
秦竹到放走新娘当然不全是为了不背新娘这个简单粗暴的原因,章迟猜想,他其实是在放长线钓大鱼。要知道,其他的新嫁娘在入水之间都已经死了,他们现在找的应该是唯一存活的一个。
只有放走新娘,才能在不断重复的送嫁中找到可以问的当事人。再反向推一下,如果秦竹到放走的新娘到现在还活着,岂不是说明入轿后的新娘就代表着必定会死去。
而且,章迟可还记得当时他背着的小姑娘在入轿前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而在第二次在轿子里的时候就宛如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准确地说,送嫁重复的第二次,他们送的很可能就不是活的新娘了。
街道上的人声渐渐地离他而去,在章迟的脑海里慢慢地形成这样一个画面:第一天,他们送嫁的新嫁娘其实因为某种原因死于轿中,因为那轿子分明就是死人所用的纸轿,更别说抬轿的也是纸人,而当天纸人也是抬着死去的新嫁娘入水送去夫家;到了晚上,月亮出山后,嫁娘又以某种方式回到轿子中,此时的新娘跟傀儡并无二样,然后又被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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