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严怿的副驾,季知礼的眼泪也干了。他照了照镜子,还行,妆没花。
真是小仙男。
哪怕来这个世界这么久,季知礼还是很喜欢这张脸。
“去哪。”严怿开车上路,走了一段了,见季知礼状态恢复,才出了声。
季知礼扭头看向严怿:“刚才你看我演出了没有?”
“我看了。”严怿临时有事耽搁,到场时节目都到一半了。他是工作人员领去的,看了一会儿,决定干脆去后台等季知礼。
结果就有了刚刚的一幕。
当然,他也看到了同样在场的严文渊,只不过没戳破,而是点评道:“跳得不错。”
“还不行,”季知礼道,“等我主场的时候你再看吧,比这个好看。”
严怿:“好。”
车里再次沉默,严怿也不催,等了等,季知礼才说:“先送我回家换身衣服吧。”
严怿:“好。”
仿佛个靠谱的朋友,严怿没有半句逾矩和僭越的话,季知礼说了地址,就专心开着车,不会问东问西。季知礼也正好累了,半阖这眼靠在椅背上休息。
季知礼到家后,让严怿随便坐,自己去洗澡换衣服。
“你一会儿有事吗?”季知礼边往浴室走边问。
“没事。”严怿倒是并不拘束,很自然地坐在客厅,“要我陪你喝一杯?”
“贴心。”季知礼进了浴室,哗哗的水声随之传来。
严怿没什么事做,助理给他发消息,说严文渊已经独自离场了,脸色很不好看。他回复“不用管”,继而参观起季知礼的新住处。
这屋子整洁的就像样板间,所有日用品都只有一个,可见主人确实独身,没有任何“有人来过”的痕迹。
那今天让严文渊去看演出是什么意思呢?要和好吗?
严怿对季知礼的感觉,仍然是把季知礼当一个讨喜的晚辈,他乐于纵容这个晚辈,也希望季知礼今后能好好的。
可是想到季知礼跟严文渊和好,他不禁皱了皱眉。
说不上什么原因,这个想法让他觉得厌恶。
季知礼换完衣服,两人先去吃了晚饭。
热腾腾的水煮鱼被抬上桌,香辣味直冲天灵盖,季知礼眼睛都亮了,朝严怿不断点筷子:“这家水煮鱼我惦记好久了,离婚那天我就想吃了,没找着人陪我吃,最近还一直练舞控制饮食。”
他平时也多少考虑一下身体健康,不吃麻辣食物,免得肠胃遭罪。
今天,破例了!
严怿很配合地说:“以后你想吃的话,可以告诉我,我让厨师做了,给你送去。”
季知礼颇为感动:“哇,你对我也太好了吧!按理说呢,我跟严文渊已经离婚了,你没必要对我好了。以前你帮我出的那些钱,我回头清算一下,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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