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渊在季知礼默默离场时就注意到了。季知礼这小狐狸,把他骗来遭罪,自己想去躲清闲,那怎么行。
所以严文渊偷偷跟着去,并暗中观察季知礼要干嘛。
想不到就看到季知礼在对着空气说话。
这画面十分诡异,丰神俊朗的年轻人坐在沙发上,就像跟人交谈一般自言自语。严文渊太过震撼,以至于没有轻易上前。
随后严怿来了,他躲到旁边的空房间。
他们的对话,严文渊其实听不清楚,他只能看到严怿走后,季知礼再次自说自话。
季知礼不知道严文渊什么时候来的,被问了一句,下意识以为对方看到他跟严怿说话,于是自然解释道:“刚才小叔来了,我让小叔有空来家里坐坐。”
严文渊“嗯”了一声没有追问,只是心事重重地看着他。然后说了句:“走吧,回家吧。”
既然严文渊不追问,季知礼当然也不纠结。两人去给酒会主人和客人打过招呼,坐车离开。
回去的路上,季知礼照旧玩手机,看风景。
可余光总觉得严文渊在大量自己。
“你总看我干什么?”他受不了了,抬头看向严文渊。
严文渊没什么表情,问季知礼:“你为什么这么做?”
季知礼太反常了。
吵架也好,挖墙脚也好,撮合他和严怿也好……
都不是从前的季知礼能做的。
季知礼早就不正常了,他却到现在才发觉严重。
“做什么?”季知礼挑眉,跟严文渊对视一会儿,发现严文渊问得很正经,继而笑了一下,转过去看窗外,语气淡淡道:“因为我希望你幸福,即使让你幸福的人不是我。”
严文渊的心被狠狠击中了。
他没吭声,转向另一侧的车窗,不再打量季知礼。
倒是季知礼没听到严文渊说话,又提起新话题:“我打算元旦请小叔来一起跨年,你可好好珍惜机会啊!”
“嗯。”严文渊兴致索然。此时此刻,他只想得到想要的答案。
余下的路,两人没再交谈。
到家后,季知礼换了衣服去练功,严文渊回了书房,没一会儿,就说加班出了门。
他约了个圈子完全不重合的心理医生面谈。
元旦之前,严氏经历了一次重大的变动,值得在整个家族史上记录一笔,这就是严文渊所负责的收购案。
成功了。
严文渊功不可没,坐稳了公司第一把交椅,严怿的权利再次被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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