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很快扩散,将整片二楼都笼罩起来。
“上上上上面怎么会滴血!”
阮白盯着指尖的血微微感到窒息,他一言不发地回头进了房间,找到毛巾将脸和手洗了几遍擦干,又重新走出来,招呼上王汪上了楼。
王汪大概知道他的想法,然而浑身抖得不行。手指颤巍巍地伸出去想要拽阮白,又在小黑猫把那双绿眼睛的猫瞳注视下讪讪收回去。
怎么回事,这猫看上去怪凶的。
不让碰,王汪就使劲往阮白的身上贴,不过他向来有安全意识,还知道与阮白保持一点小距离,也就是所谓的安全距离。他跟在阮白的身后,絮絮叨叨的说话,“三楼是吧?三楼不就是管家他们住?”
“不是三楼。”
阮白站在楼梯口子,他单手扶着花纹繁复的扶手,朝着走廊望去。三楼的一段走廊盛着一大滩还未凝固的血迹,一抬头,一滴浓稠的血珠砸在了地板上,发出耳熟的滴答声。
王汪也看到了这一幕,小声嘟囔:“那就是四楼。”
在五楼。
一直到五楼,阮白和王汪才看到躺在地上的一团东西。走近了看,几乎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尸体蜷缩成一团,细密的伤口遍布脸颊和手指,缓缓淌着血。死亡时间或许有些久,尸体肤色泛着青白,快干瘪。
一切都显得很反常。
偌大的动静吵醒了其他人,管家比尔匆匆赶来,他冷着脸将阮白等人全部赶下去,漆黑的眼珠里盛着没见过的冷意,“赶紧从五楼下去!”
阮白在管家弯腰拎起尸体时多看了尸体两眼,那是玩家小队的三炮灰之一。
管家面无表情地拎着尸体从几人面前经过,白手套被鲜血浸透,湿漉漉的看得人胃酸翻涌。王汪扶着扶手抠着嗓子翻白眼,浓郁的血腥味一时无法散去,他呕了好几声,听得匆匆赶来的汉子刀疤都有些受不了。
刀疤转过头,努力咽了咽喉咙。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阮白扫了眼沾血的门口,突然便回忆起了爱德华对自己的忠告
五楼尽头的房间不要去哦。
好巧,这就是五楼尽头的房间。
他越过那一滩血迹,站在门口,微微侧了侧身体。房间内安静得很,什么也听不到,谁也猜不到昨晚发生了这么一场血腥大事。
“阮先生,请不要站在这里。”
去而复返的管家走到门前突然开口,阮白的目光往他手上一瞥,满眼的红有些刺眼。他点点头说了声抱歉便转身回到了王汪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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