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这样一位母亲,从小被爸爸厌恶的祁渡不可能长成现在的模样。
看着霜雪老师柔和的侧脸,祁渡说:“要不……过段时间去看看爸爸。”
霜雪老师惊喜地转头:“上周你爸爸还问,你什么时候有空,他新学了两道菜,想要烧给你吃。”
“嗯。”祁渡心想,既然爸爸已经两次主动喊他去家里了,看到他就情绪失控的毛病应该好了吧。
他怀揣着这样的期望,去之前还特地跟席真说了一声,想着知道他跟老爸和解了,席真一定也会陪他一起高兴。
很多事往往就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的,但祁渡着实也没想到老爸再次见到他会反应那么激烈,虽然他们确实已经一年多没见过,对彼此都很陌生了。
他刚推开门,迎面对上端着菜的老爸,就眼睁睁看着老爸瞳孔剧烈地收缩,手上一滑盘子落地,在噼里啪啦的声响中被老妈抱进怀里,却还克制不住地颤抖:“是祂,祂的气息更加浓郁了。祂回来了!”
祁渡并不知道这个“他”是谁,老妈也从不肯跟他讲老爸的心理阴影到底怎么回事,他只好默默关上门,反身走出别墅,一边想着待会儿席真问起他和老爸相处得怎么样他该怎么回答,一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真真:吃完饭来丁淮家玩啊,大家都在,就离你爸家不远。】就算他已经吃完了吧,祁渡回:【来了。】
席真没问他为什么这么快,只是火速发了个定位。
【真真:[位置]】
祁渡顺着定位走过去,夕阳沉下地平线,耗尽最后一丝余晖,路灯陆续亮起,把人的影子在地上拉长,祁渡一个人走在路上,漫不经心地低头把玩书包上的背带。
他很快走到丁淮家,摁了两下门铃,听到里头响起好几道脚步声,一个中年男人说:“客人,我来吧。”
丁淮家的管家开了门,久经训练的标准笑容在看到门外少年的那一刻蓦然僵硬,少年单肩背着书包,清瘦身影笼在本应令人感到温暖的橘色灯光下,脚底踩着的修长人影轻微晃动,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畸形与扭曲感。
训练有素的管家顾不得礼貌地退了一步,笑嘻嘻的同学们也都惊诧地僵立原地,只有席真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走到祁渡面前晃了晃手:“好快啊。”
“还好。”随着他开口说话,熟悉的声音令同学们松了口气,好奇怪啊,刚刚一开门有种违和感,祁哥什么也没做看着就怪吓人的。
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吓人的小章鱼钻进席真胸口,贴在最靠近心脏的地方,耍赖似的不动了,不管,今天它就是要抱着席真,要抱很久。
……
一起玩了几把狼人杀,时间就已经不早了,大家各回各家,席真和祁渡一起去坐公交,路上席真问祁渡要不要跟他回家。
祁渡道:“我是不是看上去很沮丧?”
他出现前同学们兴致都很高昂,他到了后就都蔫蔫的,草草玩了一会儿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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