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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无梦,席真美美地伸了个懒腰,起身看到房间陌生的陈设,猛然想起他在祁渡家,他是为了哄祁渡睡觉才躺下的。
“……”
旁边响起祁渡声音:“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席真转头,看到祁渡靠在床头,一条腿屈起,胳膊肘架在膝盖上,拿着本英文标题的书在读,手边放着一杯白水。
用力眨了眨眼睛,席真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我这是睡了多久……你怎么没睡?”
“睡不着。”祁渡屈起的腿一直没放下,为了挡住还有一点凸起的地方,他只能维持这个姿势不变,席真看了他一眼,没注意这个细节,只发现他头发微湿,好像刚洗过澡。
差点忘了,飞机上没办法洗澡。
席真道:“要不要吹头发?我帮你。”
祁渡摇头:“不用。”他放下书,屈起的腿慢慢交叠到另一条腿上,顺利地盖住了因为席真的起身更加膨胀的部位,他喝了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然后声音很低地问席真,“你一般几点回家?到点了我送你回去。”
“没事,我爸加班,我可以晚点回。”席真顿一顿,“难道你妈快回来了?”
“没。”祁渡说,“她也忙,今晚都不回。”
为了给儿子腾地方,跑到另一套房子过夜的霜雪老师突然打了个喷嚏:“……”
席真起身洗了把脸,清醒了点,从卫生间出来,看到祁渡在开电视,跳过去问:“找部电影看看?”
“嗯。”祁渡说,“看完差不多十点,正好坐末班车送你回家。”
“那你又怎么回来呢?”
祁渡沉吟:“不可以不回吗?”
“可以啊。”席真以为祁渡在开玩笑,笑了两声,在沙发上坐下,发现祁渡不知什么时候换了条裤子,心中的疑惑一闪而过。下一秒他听到阳台传来隆隆的滚筒转动声,一下明白了,裤子脏了,当然要换掉。
他并不知道裤子是被什么弄脏的,祁渡当然也不会主动说。
席真看了眼祁渡选的电影,想起来说:“上个月我们还在丁淮家看电影来着,他家特别大,有间单独的放映厅,我们就在那个厅里吃火锅,还聊了人生和理想……”想到丁淮分享的那则八卦,席真停了一下。
那位路先生会是祁渡的爸爸吗?祁渡家里并没有第三个人生活的痕迹,也许他爸妈已经分开,又或者有别的理由不能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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