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
半个月后。
席真睁着汗湿的眼睫,抱着祁渡宽阔健硕的脊背,根根分明的手骨逐渐绷紧。
男人低下头,叼住他颈间腺体缓慢地咬下去,滚烫的信息素令他全身战栗,他手滑落到床上,更加用力地反手抓紧床单,然后突然一个哆嗦,颓然松开。
又一次标记结束。
他徒劳地嘟哝“我真的是从过去穿来的”,但别说心理年龄未成年这种警察叔叔大概率不会接受的报警理由,就算他现在这具身体也没有成年,祁渡也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除了临时标记,Alpha没有越雷池半步。
尽管因为Omega的出逃几乎丧失理智,但最后爱还是战胜了本能,Alpha依然对他保持最大的尊重。
大手缓缓抚过席真的脊背,他再次打了个哆嗦,喉间溢出一声叹息。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仅仅是临时标记,都感到无法再承受。
现在的他几乎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祁渡一靠近就开始全身战栗,指尖发麻,酥软得像是死过一场。
再这样下去……
席真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越分不开。
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融合,就像是鱼渴望水,一旦失去就会干涸死亡。
就连祁渡下个床接个水的时间,他都受不了,哼哼唧唧地抱怨:“禽兽,别走。”
最后祁渡只能抱着他去接。
偶尔清醒时,他也会想……怎么……会这样……
但大多数时候,他都只想缠着祁渡,直到两个人一起死去。
又是一次临时标记,席真颤抖着昏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他感到有人用冰凉的仪器贴在他的后颈,过了好一会儿语气复杂地说:“短时间内信息素注入太多,产生类似酒精成瘾的症状,也就是信息素依赖症……很难治愈……做好一辈子连体婴儿的准备……但也只是饮鸩止渴……”
席真悚然一惊,猛地睁眼,课桌腿在地砖上一滑,发出刺耳的刺啦声。
同学们吓了一跳,全班的视线都集中到他身上。
数学老师方静抬手就是一枚粉笔头:“睡睡睡,睡完了还影响别人!”
粉笔头在席真额头弹开,他却像是没感觉,脸色苍白地站起身,四顾一番,目光落在同桌头顶。
黑发男生抬头看他,眉头微皱,一向平静的眼里多了些不虞的情绪。
席真条件反射地腿发软,和面庞稚嫩了许多的黑发男生对视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什么,随手抓起一个同学问:“今年是几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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