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渡小心翼翼收好日记本,席真看他满脸珍惜,心里不由自主地触动了一下,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
Omega信息素却忠实地反馈了主人的心情,就像蜜桃撞上乌龙,酸酸甜甜,微微发苦,又回甘无穷。
Alpha一怔,放下草莓蛋糕:“抱歉,刚才我有点着急,没吓到你吧。”
他告诉自己,席真现在的不正常状态应是孕期激素不协调引起,他非但不能因为席真要毁掉他们美好回忆而生气,反而还要庆幸席真还没有情绪激烈到伤害自己的地步。
是他不好。他就不应该为了挑选蛋糕在外面耽搁太久,现在的席真一定非常没有安全感,需要他时刻陪伴在身边。
祁渡自责地抚了抚席真的头顶,Omega身体轻轻一颤,对Alpha的依恋陡然占据上风。
祁远丛睁大眼睛看这一幕,还想接着看下去,眼睛直接被保姆盖住。
“远丛我们走,跟弟弟一起吃饭饭。”
祁远丛挣扎:“我要保护爸爸,父亲每次都把爸爸欺负哭。”
“……爸爸是太高兴才会哭。”不顾祁远丛的反抗,保姆关上了门。
祁渡轻柔地咬住席真的后颈,给他一个甜美的标记。
一个礼拜后。
席真瘫软在满是大海味道的被子里,仿佛被某种海底生物整个圈养在怀中。
一遍又一遍地被标记,明明应该觉得恶心,Omega的本能却促使他战栗,然后倍感幸福。
他茫然地仰望天花板。他真的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祁渡那个禽兽不知道哪里会错了意,居然觉得他这几天的异常是因为Alpha陪伴的时间太少,直接请了一个礼拜的假。
连续七天的形影不离,整个房间像是被平移到了夏威夷,海洋的气息无处不在,仅仅是浸泡在这样的信息素海洋中,席真都感到酥麻无力。
每次被拥抱,被咬住后颈,更是连指尖都控制不住地颤抖。
最后还是卫寰宇的一通电话救了他。
卫寰宇说:“你们来不来参加婚礼了?”
“来。”说这话时祁渡正将席真抱在腿上,温柔地舔.舐他脖颈上的伤痕。
数十上百次的临时标记,令他的腺体都红肿了。
Alpha的口水对自己的Omega来说是最好的疗药,可以帮助Omega尽早恢复。
可席真并不领情。
难道禽兽以为这样他就会忘了这些伤痕的始作俑者吗?
而且每次疗伤,最后都会变成增加更深的伤口。
犬齿刺穿腺体的感觉,他真的非常讨厌。
席真捏了捏拳头,趁祁渡接起电话,松软无力的手臂猛地一挥。
“啪。”手没力气握紧,碰到祁渡时已经变成了软绵绵的巴掌。
但还是响起一声清脆的拍击。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然后迅速道:“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祁渡放下手机,没有在意脸上的巴掌印,而是捉起席真的手仔细看了看:“手有没有打疼?”
“……”席真,“滚。”
这种把他当娇花的态度,也让他烦透了。
祁渡笑了一声,声音微哑:“今天裴凉和宋燃婚礼,我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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