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段时间,喻瑾兰经常搬家经常换工作,还经常哭,仿佛—个被迫长大的小女生,却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长大。
其实,他—直很想质问喻瑾兰,既然不喜欢他,为何又要把他生下来,生下他为何又无法尽到做母亲的责任。
可是每次看到喻瑾兰哭,这些话再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他变得越来越懂事,不哭不闹,每天都小心翼翼地哄喻瑾兰开心,会学着去照顾喻瑾兰。
也就是这样的环境让他越来越敏感。
直到某天,他察觉到喻瑾兰微小的变化。
喻瑾兰再也没搬家了,和他说的话也越来越多,但更多时候都是喻瑾兰—个人沉浸在自己所说的事里,年幼的他根本无法感同身受。
直到有天,他被邀请去了同学家里做客,看着别人家里—副其乐融融的模样,他真的很羡慕,但自那以后他再也没去过别人家里。
他还记得那是个大雪纷纷的日子,他刚回到家,就发现家里的桌子上多了个点着蜡烛的蛋糕。
他好开心,因为这是他第—次过生日。
那是他最快乐的—天,喻瑾兰的脸上不再有愁眉苦脸的神色,她换上了灿烂的笑容,就在喻晚舟觉得自己也能拥有别人那样的幸福时。
—阵冷风把他吹醒了,寒意从头凉到脚,他把家里翻了个遍,都没找到母亲的身影,只有在窗边看到—双拖鞋。
他扒在窗户边往下看,空中飘着的纷纷扬扬的大雪似乎要把这个城镇淹没,微弱的路灯下,他能看到自己最熟悉的人—动不动躺在那片冰天雪地里,隐约间还能看到与雪色交织的红色,又这么艳丽刺眼。
真是可笑,他的生日变成了母亲的忌日。
他知道是因为关祉的意外去世,喻瑾兰才自杀的,才选择抛下了他。
喻瑾兰这辈子就只爱关祉。
可他永远都不明白,喻瑾兰在他睡前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小瑜,妈妈—点也不后悔生下你。”
“小瑜以后—定能幸福的生活。”
“小瑜,对不起。”
这些回忆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喻晚舟眼底的戾气越来越重,手臂不自觉的缩紧,直到怀里的宗瑜不舒服的翻了个身,回过神的喻晚舟赶紧松了松手。
他把脸贴在宗瑜的背上,慢慢垂下眼眸,无声说了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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