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明轻轻拽拽她的衣角,示意她噤声。白香香自觉闭了嘴,随外国保姆和众人一起走进屋去。室内是间装修精致的屋子。换了拖鞋,外国女人引着三人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给三人端上咖啡,一边自我介绍道:“我叫小夏,这是我们小姐给我取的中文名字。”
话音刚落,便从房间里走出一个女孩来,她拄着她的彩色手杖,一脸沉静甜美的笑容。白天明一下瞪大了眼睛,Fred爱上的中国盲女孩竟然是阿残。
“阿残!”白天明已经激动得喊出了这个名字,他乡遇故知,声音都兴奋到发抖。
阿残侧着耳朵,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前方,耳边厢这个男人的声音似曾相识,又似乎遥远而陌生。
“我是白天明,你记得我吗?你生病的时候,我曾经去看过你!”白天明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奔到阿残跟前,双手握住她的肩膀。
阿残的面容从一瞬的呆滞到展露欣喜的笑颜,“我记得你,司徒月和凝波姐都喊你天明哥。”
白天明几乎要喜极而泣了。见到白香香的第一眼都不如在渥太华见到阿残来得激动人心,或许是因为太意外了。于是阿残家的这次聚会变得格外融洽和愉快。Fred也显得欣喜。
大半日过去,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还相谈甚欢,白天明和Fred、白香香起身告辞,尽管Fred十分流连,不愿离开,但是白香香还是执意把他带走,劝慰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赢得美人归,需得温水煮青蛙,慢慢来,来日方长等等。就在三人告辞的时候,阿残留下了白天明,说有事要同他讲,于是白香香和Fred先行离开,白天明一人留在了阿残家。
阿残支走小夏,和白天明一起坐在沙发上对话。
“天明哥,我最近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我好像遇到了一个熟人,但是我不确定。”阿残说,脸上有些迷惘。
“你遇到谁了?”白天明并不以为意。
“五月份的时候,小夏带我去马拉湖公园湖畔,那时候正是郁白香花卉节,我虽然看不到,但是小夏说闻闻花香也是好的。于是我就去了。小夏领我去的地方游人密集,然后我被人撞倒了,她用中文跟我说‘对不起’。那声音我听起来十分耳熟,可是她说她叫Helen,并不认识我。但是,我就是觉得她的声音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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