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亭停了粗暴的动作,红着眼睛反问她:“不要这样?我是你丈夫,你希望我不要这样,那你希望谁这样?”
“我只是担心你的枪伤……”司徒月的话没说完,一个巨大的巴掌就盖了过来,她的脸歪到一边去,火辣辣地疼起来。
季小亭哀伤的绝望的声音幽幽地在她耳边响起:“你不用担心这枪伤,你就是制造这枪伤的刽子手,所以不要猫哭耗子,假惺惺的。”
司徒月的泪顺着眼角滑下去,她就像掉进了万丈深渊般无望。这时这刻的她多像曾经的刘凝波,而季小亭像康浩附了体。她不再说话,也不再动弹,任由季小亭粗鲁地扳过她的脸,任由他的舌粗鲁地撬开她的唇,像一头失控的蛇,在她的口腔内泄愤般肆意撞击。他的手触在她的皮肤上再不是从前那般温柔,而是生猛的,仿佛一个饿兽面对一块肥肉,极尽所能的撕扯和侵吞。司徒月在那剧烈的攻击和侵占里木乃伊一般躺着,她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像流沙,一点一点消逝,模糊,只有泪水像决堤的洪,源源不断,流泻下来。
夜十分沉的时候,白天朗回到了白家大宅。他额头的伤,哭到红肿的眼睛叫客厅里的白天明触目惊心。白天明正坐在沙发椅上看报纸,马茹芬坐在他一旁吃水果,小姑娘一样时不时盯着白天明笑几下。柔桑自从无故失踪了三天回来,和白天明之间更是淡漠隔阂。白天明并不问她失踪几日的去向,而她也骄傲地躲进画室不与他交流。白天明心里烦闷,但又无奈其何。幸好有马茹芬半癫半傻,留了一些单纯、痴诚,陪他解闷。叔嫂之间更亲密了,情感上仿佛母子般融洽。
见白天朗一身狼狈,走进客厅,白天明放下报纸,疑惑问道:“大哥,你怎么搞成这样?出什么事了?”
白天朗并不答他,只是血红着眼睛径自走到马茹芬跟前来,唬得马茹芬直往白天明胳肢窝下钻,嘴里嚷嚷着:“天明,他好可怕哟,他就像一个疯子,天明,救我,他好像要吃了我,好吓人,好吓人……”
马茹芬还没嘟囔完,白天朗已经一把捞起了她,他暴怒地逼视着她,仿佛一张口就要把她生吞活剥掉。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白天明站起来,试图分开二人,却被白天朗粗暴地推开了。
白天明的身子朝后趔趄了一下,又跌回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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