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挑眉淡然道:“来随便看看,护城营校场路挺绕的,我看看哪里能走近路。”
理由恰当,宋书也说不出什么疑问来,看了两眼他手里的地图,又浅笑道:“哥哥要看地图,这张图倒是过于简陋了,大周版图都在我心中,哥哥要问,问我岂不是更好?”
宋师将图纸卷起,故作惊讶道:“是吗?那你方才回来的路上怎么不说?还绕了那么多的路呢。”
宋书微笑:“我看哥哥似有心事,不好打扰。”
两人言语间隐含刀锋,宋师自认棋差一招,并不接他的话,尽量踩着他话里没坑的点跳:“大周版图尽在你心中,这话我信,那你也说说——到底哪条路更好?”
宋书微微颔首道:“如此描述不尽其言,不如麻烦哥哥为我研墨一二,我来画幅更详尽的如何?”
宋师有些惊讶,挪开两步示意他坐,随后将纸墨推到他面前,也真的帮他研起了墨。
宋书看了他一眼,端笔起画,执笔的动作优雅自如,笔下痕迹行云流水龙飞凤舞,很快完成了一副比刚刚那张要详细许多的图纸。
他却还没画完,又另起了一张白纸,这一张显然繁复许多,大约半个时辰后才最终收画,宋师帮他收了砚台和笔墨,悠悠地瞥了眼他画的第一幅图:“详尽倒是不错,路线也确实够简单。但也算不上大周版图尽在心中吧?”
宋书微微一笑着起身,将剩下这幅图展开放在了他面前。
宋师的目光由上往下、从左至右将它扫过一遍,随后慢吞吞地说:“还真挺厉害。”
这幅图,画的是大周整片地图。
据他记忆所知,至少他找不出任何错处。
不愧是原文里才名远扬的宋子瑜宋二公子。
宋师突然话题一转问:“所以刚刚在营中我跟杨同知比试时那些招式,你都记住了?”
宋书:“……”
宋师愉悦道:“来,我们去院子的演武场上练练。”
武功是宋书的死穴。
即便宋师教得再用心,这种东西也不能一日就成,且欲速则不达,他还要备考殿试,宋师也没有把他逼得太紧。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日子过得平淡无奇,城外天气逐渐从寒冬转暖,有了几分春日的欣欣向荣。
杨川记吃不记打,那天和宋师单挑完了后又兴致勃勃地来了好几次他府上,每次都要跟宋师对打到筋疲力尽或者哪一方趴下才行——虽然被打趴下的十次有九次是他。
宋师对于自身武功的熟练程度日渐得心应手,也多亏了他越挫越勇地上赶着做人形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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