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名字还是他在当晚拿着鞭子又跑回了王府,让宋书亲口取的名,所以也充满了文人风骨的意味。
可惜就算他以后离开了,这把鞭子原先那个意气风发的主人也回不来了。
宋师想到这里突兀地一顿。
他先前好像一直卡在一个思维误区,但如果走出了这个误区……就会发现很多问题。
十七岁之后的“原主”和十七岁之前的“原主”性格差异迥然,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人前后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但现在想想,假如十七岁之后的那个,已经不再是真正的“原主”了呢?
……也许那也是一个穿越者,只是比他来的早得多。
他或许是这具身体第三个主人。
宋师取下别在器架上的长鞭,收回发散的思维,偏头示意宋书来选一样,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刚刚那个令人悚然的猜测而改变什么:“选一个,哪个顺手用哪个。”
宋书依言上前一步,目光在各种武器上巡梭了一圈,似乎有些为难:“只要学些简单的基础防身术就行了……可以用匕首吗?”
“匕首?”宋师眉峰轻挑,“这里没有匕首。”
宋书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一些:“……是哥哥送给我的生辰礼。”
宋师从记忆里找出送生辰礼的片段,诡异地沉默了一下,心虚地在宋书的注视下挪开了目光:“不见雪?用吧。”
这匕首本来就是他送给宋书防身用的,宋书贴身带来并不奇怪。
宋师看起来是真的要教他武功。
宋书看着那个站在演武场中间手里拿着鞭子的背影,这样漫不经心地想着。临上场前将身上累赘的狐裘脱下来放在了旁边的亭子里,悄无声息地顺着腕骨摸了摸戴在手腕上的那套袖针。
不管宋师为什么这么反常,这里是王府,他不至于这么疯对他下手,跟着他习武对宋书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正好他愁有个人能教教他防身术,这也是他和靖康王提起这件事的原因。
跟着宋师出京,能盯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能顺便习武练些防身术,一箭双雕。
宋书握着匕首走上了场。
宋师原本背对着他,听见声音回了头,视线宛如实质般从他身上扫过,半晌,直到宋书缓缓握紧了身侧的匕首,他才开口说:“你下盘不稳,脚步虚浮,想习武得从基本功做起……比如练扎马步。”
“……”
宋书头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宋师虽然看着他的反应挺好玩,但很快又迅速改了口:“不
过不扎马步也行,你毕竟现在习武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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