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丹就是我们最后一站了。”晚上,梅鹤卿捧着吃的圆滚滚的肚子躺在床上说。
雍怀瑜看着她肚皮,过去轻拍了一下问:“几个月了?父亲是谁?”
“三个月了,父亲是糖醋鱼,白灼虾,红烧鸡腿,醋炒大白菜,油盐炒茼蒿。还有大米饭。”梅鹤卿抚摸着肚子,俨然像个等到孩子出生
的慈母,脸上笼罩着和蔼的光辉。
“何时出生?可要请大夫看看?”雍怀瑜笑的眼睛都没了。
梅鹤卿啐了她一口说:“你这般惦记着我的肚子,可是心怀不轨?亏我当你是个正人君子。”
她戳戳梅鹤卿的脸蛋说:“我怕你半夜起来拉屎臭到我。”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梅鹤卿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爬进床里侧打算和衣而睡。
“喂,你不脱衣服睡啊?”又是她来戳自己肩膀。
梅鹤卿把她手拍开,气鼓鼓的将衣服脱了,只穿着翠绿的肚兜躺着。
“你肚兜绣的真好看。”雍怀瑜将衣服放好,想要盖上被子的时候发现她肚兜绣的鸳鸯戏水配色好看,绣工栩栩如生。一时还想上手将肚
兜解下来细看欣赏一番。
“看!看!看!再不睡就给你踹出去。”梅鹤卿捂住肚兜的绳结不让她解开,然后推开手,翻身盖上被子,背对着。
她给她扳过来,还想好好欣赏一下绣品。“你要是不乐意我看你的,你就看我的,我们互换。”她唰一下把肚兜扯下来往梅鹤卿手里一
塞。
但是,是互相换的问题吗?
“你要是喜欢就送你了。”梅鹤卿无奈的说。
雍怀瑜兴奋的点头,就好像小鸡啄米。她真是太爱这副绣品了,配色比常见的还要好看,线劈丝很细,鸭子身上的羽毛都好像真的一样。
“是你绣的吗?”
“不是。”
“那是谁绣的?”
“不知道,我在店里看着可爱就买了。”
“什么店?多少钱?我给你钱买这个。”
“快睡吧,谁还记得这种事。”
雍怀瑜就像是得到什么宝物一样,郑重的放进包袱里。
“你要肚兜干什么?”梅鹤卿被闹了一下,一时半会儿睡不着,翻过身,两个人脸对着脸。彼此呼吸的气流都喷向对方,经过短暂的交
换,冷却,又呼吸进彼此的肺里。
她一说起这个可不困了,说:“我家做的绣品不过比市面上常见的强些。我看到你这个肚兜,就想着如果给家里寄回去,让我二婶子多加
揣摩,一定会有所突破。现在和容家合作,负责送宫里的丝绸染色。如果到时候我们不仅染色,还绣花呢?据说法兰西皇后很喜欢这种精美的丝绸
和绣花。如果我们能将丝绸做成更昂贵的布料,专门提供给国外那些王公贵族穿,又能赚一大笔钱。”
“那我不给你了。”梅鹤卿别过脸。
她凑过去问:“你生气了?我给你一千两银票可以吗?”
梅鹤卿盯着她的眼睛说:“我不喜欢把贴身衣物随便给别人。”更别提还要让陌生人拿着翻来覆去的看了。一想到就觉得全身都不舒服。
“我不会说是你的。我就说是我看到好看买的呀。明天我起来就把银票给你,这样就是我花钱买的了。”她恍然大悟,原来是怕自己说出
去是她的衣服。毕竟要是让别人知道这是她穿过的,传出去多多少少有些奇怪。那些喜欢造谣的人要是知道,一定会添油加醋的跟别人讲。
梅鹤卿抓住她的脸,往枕头上一按,给她盖上被子催促快点睡觉,不要再闲聊了,天色不早,困了。
第二天起来,她洗漱过后没有食言,果然翻出来一千两银票递给梅鹤卿。
“我昨天开玩笑的。”梅鹤卿拒绝。
她抓着她的手把银票往里塞,嘴上还说拿着拿着,答应好的。两个人因为一千两撕扯了一阵子,最后鹤卿败下阵来,将银票揣怀里。收
下。
雍怀瑜捏着她的脸颊说:“小笨蛋,我可不开玩笑,说给你,就一定会给你。”别说,对方的脸颊捏起来柔软而有弹性,就好像捏猫蛋蛋
一样。她捏起来没完,还揉揉,戳戳。
“登徒子。轻浮!”梅鹤卿拂开她的手,嗔怪了一句。
“都是女人,有什么的。不然你也捏我脸。”她将头伸过去,示意对方可以做出对等的举动。都是女人,开开玩笑有什么值得生气的。而
且这哪儿轻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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