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干的?”雍怀瑜反问。
鸽子慢条斯理的掰着手指说:“第一,你没有证据证明当时你不在;第二,你的匕首就是证据;第三,如果你是无辜的,为何不当时就说
清楚,反而戏弄大家?当然,还有,你为何找我说自己是无辜的,而不是直接找臭石头?因为臭石头需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证据,而你没有。”
果然事情总是不会顺利解决。
“第一,我确实没有当时我不在谈家的证据,但是同光应该也和你说了,谈半佛是被先下毒后杀死的。如果是我动手,为何还要特意下毒
再杀人?我都能下毒了,为何不能直接下剧毒一劳永逸呢?下毒又不会追查到我身上,我岂不是能逍遥法外?因为下毒的人没有把握能一击毙命,
而且他们需要我这把匕首。既然第一点已经说清楚,那第二点就不成立。第三点有两个原因,如果我澄清,谁会信我?在刀痕确凿的情况下,我百
口莫辩,只能是自寻死路。还有就是因为有趣,我本以为这些人半个月就散了,没想到能坚持这么久。至于不找石自怡的原因很简单,他需要的证据我暂时拿不出来,而且他住的有点远。有人
给我算过,我要南下才行,而他需要北上。”雍怀瑜能拿出来的证据,只有禄运来的话。所幸禄运来的话足够分量,也确实可以当成证据。
鸽子点点头。他听束同光说起下毒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在思考这件事了,不然也不会坐下来和雍怀瑜和气的讲话。
因为信息差的缘故,大家只知道谈半佛是死于匕首,而不知道他先中了毒,然后才死于匕首。谈半佛一生虽然不能说活的很小心,但也绝
对不是那种大大咧咧的人。人在江湖,自然会有敌人,有的敌人光明磊落,有的敌人喜欢偷袭。他吃的用的都经过专人的操持,几乎将可能的投毒
方式都扼杀在摇篮之中。
除非,除非这个人是谈半佛最亲近的,不会防备的人。
“难道是他那个外室夫人?”鸽子皱眉,将自己怀疑多时的念头说了出来。
雍怀瑜一笑说:“只可惜没有证据。”
“他外室夫人为什么要杀自己的丈夫?”梅鹤卿好奇的插嘴。
外室夫人的事情,就连大夫人也是谈半佛死后才知道的。如果谈半佛死之前没有给外室夫人正式的名分,那她就只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
填房。不仅得不到谈半佛的家产,如果要是有遗腹子,遗腹子也只能是私生子,得不到大夫人的承认。不管怎么说,在没有正式过门之前,杀掉谈
半佛都是最糟,毫无益处的选择。
束同光说:“要么这个外室就是故意安排的,就是为了杀谈半佛,要么就是这个外室有什么把柄被人拿捏住不得不杀谈半佛。”
“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找谈半佛这个夫人问问呢?”梅鹤卿又说。与其猜来猜去,直接问本人不是最简单吗?
雍怀瑜伤脑筋的挠挠头说:“无所谓啦,反正我把你们搞出来了,而且人也不是我杀的这件事也都知道了。这事儿就算了吧。”
束同光‘啪’的拍了她肩膀一下说:“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会有人陷害你?是谁陷害你?”怎么会有人被陷害了以后还这么心大?连
她一个局外人都能察觉到这件事情的错综复杂,当事人反而像没事儿一样想着糊弄过去。
雍怀瑜只是笑。
鸽子说:“你难道担心追查下去会有更多的人被卷进这件事之中?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然怎么会有人受了冤屈而无动于衷呢。
“因为事情很简单啊,我知道不是我杀的,那陷害我的目的是什么呢?我有什么值得陷害的地方呢?无非是仇人和匕首两件事。我虽然不
敢说一个仇人也没有,但是仇人为了陷害我而去杀谈半佛,这种人尚且还没有。至于匕首,它有一个传说有一些人可能听说过,拥有这把匕首,就
可以拥有江山。追查下去,也不过是证实这个猜测而已。”雍怀瑜耸耸肩膀,她可不愿意东奔西跑的就为了证明自己已经知道的事情。
为了江山,需要这把匕首。而拥有这把匕首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拉拢,一个是强取。雍怀瑜的性格就决定了她是一个不到走投无路都极难
以拉拢的人,她懒且不上心。许以事成之后的高官厚禄她未必放在眼里,那就只能逼她到走投无路,不得不找个依靠。杀了谈半佛恰好可以同时完
成这两件事。谈半佛的地位,名声都决定了杀了他是最优解,换一个人都达不到这个效果。
三个人沉吟良久,看着深陷漩涡的雍怀瑜,有一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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