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好像不受控制,待回过神来,他已掀帘往里走去。
“云遮,热水打来了先放那,再帮我推点药酒。”
她脸朝里,闭着眼睛,自然地吩咐道。
看着那一抹雪色,他拿起药酒,倒一点在手心里,轻轻揉在血块肿起的地方。
皮肤不同的触感,她警觉地扭过脸,见是他,又趴下来,扯起领子就要拉上去。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拦下她的手,就着那块裸露的皮肤,沾了药酒用手指轻轻点上去。
“我升阶了,现在已是少将。”
一时间顾不及其他,她只欣喜地祝贺道,“那太好了,要不要在家里庆一庆。”
“那些事先放一放,我们一起去上海……”
停下手来,药酒全然干透,他仍坐在床边,看见她背上星星点点的红色印子,怔怔地止住了话。
“去玩吗?”见他突然不言语,她拉上衣领,疑惑地问道。
眸子里的阴沉褪下去,又换成了温柔和顺,他起身说道。
“不是,我被调职到上海去。”
没等到她的答案,他就已经出了门,只留下背影。
那些吻痕,看样子是近日才弄上去的,还未全部消退。
只是,这个人能是谁呢。
第二日,这个人就闯进门来,被他设法截下,还有冯叁儿和红姐的证词也一道被截下。
看着童阁倔强又震怒的眼神,他脑中闪过一条线,好像从往日的细微处觉察了些蛛丝马迹。
怪不得,被童业恒威胁,还乖乖听命与他,以她的脾气,实在是说不通,想必老太太私下也敲打过,她才这样干脆地嫁了过来。
可他不是圣人,他也有私心。
就这样放她离开自己,他办不到。
想到这,郝玙命人把他这胆大包天的小舅子送回家去,又订了一桌漪澜堂的席面。
晚饭时分,漪澜堂的人将菜送到府上。童葭瑶本想叫来郝珊,却被郝玙制止,一时间,见他如此庄重,她也不知所措起来。
“你和童阁的事,我都知道了。”
‘啪嗒’一声,筷子从她手中掉落在桌上。她睁圆眼睛,望向他。
“铭城。”
“你想过吗,父亲遇害之后,你和他以后要怎么办。”郝玙在她腿前蹲下来,手盖在她膝上的手背,缓缓说道。
“如果你跟我去上海,我可以保他一生无虞。”
眼泪从她脸颊滑下,滴落在两人交迭的手背。
“原谅我的卑劣,我不愿放你走。”
说完,他抬手替她抹去泪水,却不知自己的眼泪也跟着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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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争取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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