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郁仔细地替方夜调整了姿势,让他侧躺着,而他自己则在方夜背后,小心地错开伤口,拥住方夜略显瘦弱的身子。
方夜眼睁睁看着封郁用那修长有力的手掌拨开自己松垮的衣服,手指放上去,忍不住颤声道:“放、开......”
封郁的手指动起来,有些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方夜的耳根,刺激让方夜止不住地颤抖,抬手去阻止封郁的动作。
“别动啊。”
但他那点力气宛如蚍蜉撼树,根本就没有办法左右,白皙的手臂与封郁青筋暴起的手腕交相映衬着,强烈的反差反而平添了让人血脉贲张的请色感,让封郁的血瞳更加猩红。
封郁咬上方夜脆弱的脖颈,喑哑低沉的声音藏着引人遐想的意味:“别动的是你,若是伤口再开裂,我做的就不止眼前这些了。”
方夜斯斯艾艾地说不出话来,封郁彻底打开了他身上的开关,过于激烈让他无力承受,有些崩溃地低泣起来。
在最后的一瞬间,方夜在精神和肉/体的双重刺激下,彻底昏睡了过去。
封郁看着掌心的痕迹,喉结轻轻滚动,神情幽深。
他足够克制,方夜背后的伤口也没有开裂的迹象,封郁凝视着他精瘦的腰身,良久才静下心来,动作轻缓地帮人做了清/理,而后一个人去了温泉。
他靠坐在温泉的岩壁上,有些怔愣地盯着自己被清洗的干干净净的掌心。
他大概很久之前就见过这位赤药峰峰主,但那时候的记忆实在模糊,约等于无。处刑场上那一面,似乎才是两人纠葛的开始。
他是这样赤/裸/裸地释放着自己的恶意,直白地揭示自己的谋划,这人并不在意他的恶感,总是在故意看轻他,又总是阴差阳错地以身试法,保护了他。
把他炼为炉鼎这种事,真的有这么重要吗......这个猫一般的人,该是怕疼的厉害才对。
自从失去金丹开始修魔后,他已经隔绝了一切似是而非的好意或恶意,但方夜这种,他从未遇过,更不知以何种心态面对。明知道两人都在想着怎样更加彻底地利用对方,却总是毫无自觉地在他眼前露出脆弱易伤的一面来。
像是蚌壳张开它紧闭的硬壳,露出澧红的果肉,你无比清楚他是在诱惑你、误导你,更清楚你若是伸出手去,一定会被狠狠夹住狠咬一口,可是,你还是忍不住去触碰他。
因为,你更深知那是怎样一种美味。
最初那坚定的毁去方夜的念头早已经在这人一次次的敲击下寸寸碎裂。心脏的跳动如此清晰,心悸的感觉更在此刻澄明至极。
他从未为任何人像现在一样悸动着、不安着。
封郁垂下手,身体慢慢滑落,埋进温热的泉水中。
他已经......不知道怎样逃开了。
若是两人最后的审判,能来得更快些就好了。
☆、5-11
方夜醒过来时,已经是几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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