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难是个轴到一定程度的人。
他就根本没敲门,反而是直接拿着自己的工作文件,就蹲人家门口等着,等到人回来了,他才凑上去。
“是悦乐先生?”胡一难蹲在宝宁家门口一下午,傍晚的时候才见有回来人,这远远瞧着就知道这个人长得这般好,就一定是能写出那些故事的悦乐了。
这世上就真的是有些人,天然的就对扒马甲这事儿特别敏锐,也天然的有一种灵感,就特别的会扒马甲。
胡一难就是这样的人。
与其说胡一难经过多少分析推理,不如说他就是天然的第六感强。
在胡一难这个有着强烈第六感的男人看来,他这样的,以及宝宁这样的,还有各式各样的男人,就因为具有女人特质,就天然该是女人的盟友。
与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比起来,他这样明显不大正确却又理由充分的女性主义者,反而是最有原则又最不会自己逻辑混乱的。
宝宁对这个人倒是没有什么看法,但是这个人就这样来找他,倒是让他觉得有点意思了。
“悦乐先生,在下胡一难,是北平大学的校长,”胡一难脸上的兴奋与光彩是真的挡都挡不住的,“在下是从报纸上看到了您的文章……不,不不不,不对,在下实在戏园子里看到了您的戏,对对对,这就对了,就是先看了您的戏!”他搓着手,脸上的神色羞赧了起来。
宝宁打量了他一番,笑了:“胡校长是贵客,进屋说吧。”
胡一难这才又找回来了点严肃,带着崇敬的模样,跟着宝宁进了院子。
宝宁此刻居住的地方虽然不靠在闹市区,但在后世也是贵到飞起的大别墅,且大院套的,里面自带温泉,若是留到后世,这么一套房子再要是拆迁了,估计一家子几代人也够过的了。
即便是放到这个时代,这房子也是非常值钱的。
胡一难跟着进了院子,这眼前看见的就全是“钱”了。
这院子够大,门口有放着石狮子,进了门,胡一难才觉刚才那门槛就足够高,他抬脚迈得就费劲吧啦的,再看院子里,东边地上有九个花盆,花盆却是坐的是一个石斧,这石斧是一整块石头雕刻而成的,倒是摆着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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