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动手,我挨一顿揍没什么,你不能暴露吧。”顾平点了根烟。
其实如果贺译在这,应当是认不出来的,当初那个头发乱糟糟的人,现在衣冠整齐,瘦黄的脸勉强能看出几分当时顾家大公子的神态来了。
“一个月5万块对你来说不难,没有我的精子哪来的你?”顾平眯着眼,“你却想把爸爸送进警局里,在古代你这是弑父。”
李易逍没说话,脊背绷成了一条直线。
当得到一个稳定的经济来源和把人弄出自己的生活的目的失败后,两人不约而同的撕开了那层伪装着的和平假象。
顾平不再假装那个为了不让讨债的人打扰到孩子,宁愿自己远走的悔过的父亲形象,李易逍也不再假装愿意接受父亲悔改的孝子。
“好歹我是你父亲,给这点钱不过分吧。”顾平抽了口烟,活像瘾君子的谈判,“你也知道,我烂命一条,但你还有大好前途,还有个那么好看的男朋友,就当发个善心不是。”
李易逍握紧了拳,“我没有那么多钱。”
“嗯——”顾平一副我也不戳破的样子,“你没有,他有吧,那房子地段,我这点钱就是渣渣。”
“那是他的钱,凭什么给我。”李易逍讽刺的笑了笑,“我不过是养的玩意而已,有钱人喜欢就捧两天,不喜欢就是一团垃圾。”
顾平眼睛蓦的瞪大,闪过些错愕和茫然,还有些震怒,那一瞬间到像个得知自己儿子被人包养的父亲。
“怎么可能,我看他对你——”顾平顿住,“你觉得我会信吗?你这幅样子坐到这里就说明了问题。”
“如果他们查出来对贺译动手的是你,我也跑不了,我谋划的一切都完了。”李易逍扯了扯嘴角,“你不会真觉得两个男的还有真爱吧。”
顾平唾了声,掩不住的恶心,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嘴上却道:“什么动手,我听不明白。”
李易逍理了理自己的袖口,好像借以平复情绪,“不是你指使人去做的吗?”
“你在说什么?”顾平刚说话,服务员走了过来,对着顾平说请不要吸烟。
高级咖啡馆统一的制服,顾平眼神在人高耸的胸脯上反复流连,又拍了一把人的大腿,笑出半脸沟壑:“对不住,对不住,最后一口最后一口。”
等服务员敢怒不敢言的下去,顾平将烟蒂扔进咖啡杯里,看见李易逍紧锁的眉,露出一口黄牙:“你看,她多不情愿啊,但为了工作不得不忍受。”
“小逍,要得到一些东西就必须失去。”顾平缓慢道,他端起咖啡喝了口,“我只要钱,至于其他的就看你了。”
“没有那么多,一个月2万,多的没有。”李易逍向前靠了靠,“以后有没有再说。”
“但你如果再敢伤害他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扰乱我计划,我敢保证,你一分都不会有。”
李易逍端起咖啡就泼在了对面的人脸上,起身走了。
走出咖啡馆,春天暖烘烘的阳光洒在身上,李易逍却手脚冰冷。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过几个街角上了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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