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译见李易逍掏出了一个信封,他接过来掂了掂,还有点重量,拿着有点不敢拆开。
“这什么?你微薄的工资?”
“不是,这我的道歉信和,咳,悔过书。”
贺译有点傻,他自有记忆来就没收到过如此复古的方式,“那我看了?”
“嗯。”
“……就这么看?”贺译不知道自己不自在个什么劲,按理说不自在的应该是李易逍,但对方反而炯炯有神。
“贺哥。”李易逍闷笑了声,声音低沉悦耳:“你要是不好意思看,我可以说给你听。”
贺译清了清嗓子,“我是照顾你的情绪。”
豪迈的拆开了信封,贺译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厚,那差不多算是日记了,从贺译走的每一天开始他的每一次想念,还有对自己的剖白。
那些说不出的自卑,害怕,只敢放在心底最角落,自己才能窥见的所有好的不好的,阴暗的怯懦的心思,坦诚而毫无保留的摊在了贺译面前。
这不仅仅是一份信纸。
看完的信纸被一双修长的手慢慢的折好,受到了像对待珍宝的温柔待遇,轻柔的放回了信封里。
贺译按了按封口的位置,想借此按住过分紊乱的心跳。刚抬眼李易逍就凑前来,低着声音:“贺哥,能不能请你多担待我一下,我也想——”
“咳咳,老板?老板在吗,我上来了啊?”
林达站在差一个台阶就能看到楼上情况的地方,喊了一声。以免撞上什么羞羞的事情。
等待的间隙还给自己立了个大拇指,#林达严谨#。
等听见了声音他才往上走,入目就是李易逍握着贺译的手,单膝跪靠在沙发扶手边,侧头看向他。
“……这是求婚吗?”林达哭丧着脸,“我现在退下还来得及吗?”
贺译扬眉,低头才发现两人姿势确实像,李易逍也很意外,眸光一闪不知道想了什么,站起来坐回原来的位置。
“易逍先开机回个消息,杨知快疯了,他下午的航班过来。”
“他下午过来干什么?”贺译不满意。
林达坐下的动作一顿,奇怪道:“这公司的艺人他过来不奇怪吧,再说了,虽然关键流程走完了,但是很多后续还得——”
“差这点时间么?”贺译不耐烦。
李易逍拿着手机,扮演了一个不动声色。
林达懂上了,“老板有何指示?”
“易逍晚上要跟我吃个饭,明天的录制我送他去。”贺译说完,又拿起手机,“算了,我来跟杨知说。你先前不是想去欧洲旅游吗,可以收拾着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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