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忱景的妈妈在客厅发出了被吓到的惊叫,林酌光用尽力气把三个人推到门外。
门在他身后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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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还没停稳,顾忱景就听到了打斗的声音,他的神经一下就绷紧了。
门打开,林酌光被三个人围在中间,拳头狠狠落在身体上的闷响不断,领头的满脸横肉的秃头男人大喊:“他有钱!打!打到他肯给钱!”
“我已经报警了!”顾忱景大吼的声音在混乱空间里炸出了瞬间的寂静。
三个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向电梯门跑去,经过顾忱景身边时,秃头男人狠狠一脚踹向他。
林酌光扑过来把顾忱景护在了身后。
骂一句脏话,秃头男跑进电梯。
电梯关上,林酌光才虚脱着踉跄了一下。
顾忱景扶住他:“你怎么样?”
“没事。”林酌光忍着痛安慰顾忱景,“真的,我不是安慰你,有监控呢,保安还没来,冲突发生不到三分钟,我没事,一点都没受伤。”
电梯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公寓保安部的人终于冲了出来。
林酌光对保安部的人表示没什么大碍,不用报警后,顾忱景扶着林酌光,用密码打开了门。
门里,玄关一片狼藉,纯白的地毯上踩满了泥糊糊的脚印。
这片狼藉中,客厅的电视却开着,顾忱景的妈妈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仿佛这是她的客厅,仿佛门外的喧闹和危险与她完全无关。
顾忱景被气愤和悲哀激得发抖。
他不害怕欠债还钱,不害怕林酌光看到他为了生活开网约车,不害怕不断反复的由自己妈妈带来的债务和屈辱,不害怕看不清的前路。
但他害怕林酌光被他拖进这样的混沌里。
感觉到顾忱景的颤抖,林酌光摸了摸他的腰:“没事,小狮子,我没事。”
顾忱景的妈妈看了他们一眼:“外卖还没到。宝宝,给我倒杯水,我渴了。”
顾忱景不理睬她,扶着林酌光慢慢地往卧室走:“我给你上药。”
门有阻尼器,关上时无声,但顾忱景用力把门甩上时带出的风扑到客厅里。
顾忱景的妈妈愣了一下,看着因为阻尼器平稳安静合上的房门,坐下来,蜷缩在沙发里,暂时安静了。
“疼吗?”顾忱景把林酌光扶到床边,让他稳稳地坐下。他看到林酌光额角的淤青,伸出手想碰,又怕他痛。
“不疼。”林酌光拉住顾忱景的手,贴上自己的脸,又环抱住他的腰,把他拉向自己,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形成极度亲密又满是保护和安慰的姿势,“我是不会打架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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