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忱景不说话,眼睛里却掩不住纵容的笑意。
林酌光遗憾:“我本来想,是不是借着伴郎发言的环节宣告一下,你是我对象。”
顾忱景明显紧张了,肩部线条绷紧,喉结不自然地吞咽了一下。
林酌光又靠近,唇线刻意地擦过他的耳廓:“我敢的,但是我不会,我怕我对象生气。”
顾忱景没答话,同学B起哄了:“诶,你们两个窃窃私语什么?林少你是看不到我们这里一圈人吗?我们不配入林少的眼?”
“我在说正经事。”林酌光笑一笑,拉起陆志华,“我们去执行任务了。晚上兰亭聚聚,都算我的。”
“那个……”
转身已经走出三步的林酌光,准确地在嘈杂的声响里捕捉到了顾忱景的欲言又止,他转回来:“怎么了?”
“花,歪了。”顾忱景说。
林酌光低头,别在伴郎西装口袋里的粉嫩玫瑰花,被他揽着顾忱景的动作蹭得变了方向。
调整好花的方向,林酌光带着花瓣沾染了顾忱景味道的开心,和陆志华重返光荣的伴郎岗位。
敬完酒,伴郎的工作只剩下散席时陪同送客了。
准备见缝插针再去顾忱景那边刷存在感的林酌光,还是被莫振川逮住了。
再心有不甘,也要带着完美的笑容和态度跟着莫振川去和各位叔叔伯伯爷爷大佬打招呼,林酌光对这种应酬早就很熟练了。
各位大佬惯例地夸几句林酌光越来越出息了,又惯例的提“早点找对象给莫老爷子抱个重孙子。”
还有人热心的张罗做媒。莫振川不置可否,林酌光一律笑答:“谢谢,有对象。”
一圈招呼下来,莫振川冷冷说:“有对象?”
林酌光笃定地答:“有。”
他看向顾忱景的位置。
顾忱景却不在座位上。他在窗边,凝着神接电话。
“宝宝,不是你不肯订婚,我公司都开好了,现在你不肯结婚,我也不逼你,我只是要你帮我担保。”妈妈的声音在喜庆的背景下显得格外惨淡,“最多是到期钱不够,背个限制消费令的名义而已,对你有什么影响?”
“妈,之前移出失信执行人的钱,我还没还。”顾忱景试图说服他妈妈清醒一点。
“我知道,你同学帮你出的,他那么有钱,难道还会逼你还?”
顾忱景想,从前那个优雅的、温柔的、告诉他凡事多站在别人的角度想一想的妈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呢?
他无奈的压抑心里的灰,不想让在场的人看出蛛丝马迹:“妈,别人的钱是别人的。如果再变成失信执行人,可能网约车的年检我都过不了,开不了车,我怎么去赚你每个月的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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