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秦州吗?”顾忱景迟疑了一下,微微向前倾了倾身,仔细看林酌光的脸,“感冒还没全好。”
“不去,我好像又有点低烧。”林酌光微微眯起眼靠在椅背上,稍微放松自己,“晕。”
片刻之后,顾忱景略带微凉的手掌轻轻贴上林酌光的额头,停留了一瞬,又离开了。
那比低烧温度略低的触感,让林酌光觉得头晕有了轻微的舒缓。
“早点回家吧。”顾忱景轻轻说,“别开车,我通知行政部派车。”
“不想回家。”林酌光的眼睛越闭越紧,“别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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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二十八,顾忱景的视线暂时离开了显示屏。
从抽屉里拿出眼药水,仰头轻车熟路地滴进眼睛,凉意和异物入侵的不适感同时席卷而来。
微微适应后,眼睛终于略微感觉到了放松。顾忱景想,得去配眼镜了。
林酌光的办公桌上总是放着一副眼镜,镜架边logo镶着钻,镜片没有度数,是基于林酌光“扮有为青年总得凹造型”的中二心理而存在。
也不知道林酌光退烧了没有,是不是又只喝可乐不吃东西。顾忱景有点担忧。
甚至,林酌光有没有回家都不一定。
虽然已经通知过行政部,但隐约的不放心还是在顾忱景的心里扩散。
毕竟林酌光实在太擅长无谓的叛逆了。
顾忱景到了22楼,除了林酌光的办公室门关着外,敞开的办公区域已经没有人在了。
他敲响林酌光办公室的门,屏息静听,没有回应。
虽然觉得林酌光应该是已经回家了,但即使走到电梯前按下了下行的按钮,顾忱景心里还是有着无法放下的担忧。
微微侧身,他看向林酌光办公室。
门依然紧闭,安静得彻底。
但是走廊里的灯亮着。
晚上八点后保安部会每小时巡视楼层一次,确认整层楼都没有人在才会关闭照明。
电梯门打开,顾忱景看了看时间,21:35。
他犹豫着,不能确定保安部是刚刚巡视过,确认过林酌光还没走才没关闭照明,还是正在巡视中,还没巡到22楼。
电梯门按照时间设置又缓缓关上,顾忱景快步走回了林酌光办公室门口。
再度敲了门,没有回应。顾忱景轻轻握住门把手,把门推开一小条缝。
门里没有照明,黑暗一片。但一丝诡异的情绪在顾忱景心里瞬间放大——他闻到了一点若有似无的酒气。
不经多想,顾忱景推开门,快速按下门边灯的开关。
办公室里瞬间雪亮如白昼。忽然爆发的光亮中让斜倚在沙发里的林酌光本能地抬起手,遮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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