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场面一下子变得越来越难解释了。
沙狄傲推了向天歌一把:“你说句话!”
哦咦,你这个八嘎赶紧explain我们只是盖着被子搞了一晚共享床铺,实际上完全没有化学反应啊,切拜!
气到他出现了语言系统bug,一句话实现了中英日韩泰五国巡游。
向天歌扶了扶眼镜,在小沙总吃人般的目光里终于开了金口:“对不起。”
哼,算你还有点良知!只要你认错态度良好,立刻把事情解释清楚,就不追究你昨晚的僭越之举!
向秘书说的话在自己爹面前总是可信的,自己说一篇八股文出来都不如他轻飘飘冒个之乎者也来得有用。
太好了,只要向天歌开口,谣言的迷雾就将被驱散,正道的阳光即将普照受诬陷者被迫弯下的肩背。
在小沙总充满期许的眼神中,向秘书半晌才补上了后半句话:“我下次会注意的。”
沙狄傲怀疑自己的听觉中枢突然病变到除了切除毫无医治办法。为什么他和自己拿到的台本能差这么多?
注意什么?注意下次等到他爸带着直播团队来家里,再在全国人民的注视下抱住他和他滚到一张床上还是咋的?
这不赶紧否认,难道还准备带着这点苟且之事到阴曹地府里跟阎王爷说理吗?十分钟前还指责自己的控诉是痴人说梦、痴心妄想,把两个人的关系摘到干干净净的贞洁烈男,现在受害人却当得这么顺理成章、自然而然。
男人的心你不要猜。向天歌心里这根针恐怕已经跌进马里亚纳海沟底部的岩石里,正通过裂缝钻向地核,钻向自己永远探测不到的地方。
“我们什么也没发生过”是被施了诅咒魔法的禁语,念了是会一夜白头还是会昏睡不醒只能等真爱之吻呢?
沙狄傲觉得,向秘书放在抗日时期绝对是名难得一遇的战士,不仅能信口开河蒙骗敌军,就算面对猛烈的严刑拷打,也宁死不开口泄露组织秘密。
小沙总彻底烦了,抱着反正也解释不清不如一起毁灭的心情,他掀被下床,从柜子里摸出钱包,当着自己爹的面抽了几张钱就扔到床铺上。
粉红的纸币擦过那张白皙干净的脸,甚至刮出了一道红痕,沙狄傲居高临下地望着面前那个男人,刀削般的五官升起冷漠的寒气,微微抿起的性感薄唇昭示着他此刻内心的愤怒:
“该死,如果你是想引起我的注意,那么你失败了。”
“呵,男人,别忘了你的身份。看在我很满意的份上,拿上这钱,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不就是演戏吗,谁不会呢,瞧不起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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