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梵铃,你之前很喜欢演奏,记得吗?」
梵铃,梵铃,violin,唔,原来是这样来的。
我随手摆弄了几下,调好音,心满意足的拉了大半个时辰之後,蓝嗣瑛已痴痴呆呆,魂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想必他受到极严重的刺激。我略得瑟的收了琴,谁让他之前把我当成傻瓜一样耍。
收琴之际,他方回过神来。「这梵铃就赠你了,凡是乐器都需觅得有缘人,才能奏出天音。」
收他如此贵重的礼物,当真不好意思。不过,他真的会这麽好心的,把琴送给我?嗯,看他这副扭捏模样,便知道一定没好差事。
「我要你在皇帝面前露一手,可还记得?」
我点了点头。
「可实话实说,现在又不大想了。」他有些落寞的一笑,「我真不该怀疑你。」
终归向皇帝自荐这事,总算谈了下来,我趁着早朝将尽,在有些远又不甚远的地方欢快拉琴,吸引皇帝注意,让皇帝赞许的狠狠封赏我。
我心里觉得奇怪,他之前对我如此这般有意见,现在g什麽花大把的钱让皇帝打赏我,反正他们学y谋的,我还是不过问得好。
是以这个天降大任,经过他得推算之後,便定在五日後的夏宴。
早朝结束、夏宴开始之前,我依着蓝嗣瑛的指示,乖乖站在太和门外边,自恋的开始了我的表演。
果真皇帝闻乐而来,自是惊喜万分的望着我。
「陛下日理万机,劳心治国,今儿正逢夏宴,儿臣准备了几首应景的曲子打算呈给陛下。」我难得便正经了一回,全是按蓝嗣瑛吩咐的。
跟着人群移至交泰殿後,皇帝坐定,嫔妃坐定,皇子公主坐定,我微微的福一福身,感觉忒别扭,「长宁这便献丑了。」
我略略有些紧张。好巧不巧对上蓝嗣瑛的视线,心惊得跳了两跳。
我年轻的时候学琴甚讨厌看谱,是以这读谱能力实在不佳。而蓝嗣瑛给我的那些曲谱,注解似乎是用法文写成的,专欺负我这种没文化的人,所以并不是我故意要顶撞他,才将那些曲子弃置一旁。
我一边儿享受自己的魅力,一边儿偷瞄蓝嗣瑛,瞧他脸色略怒眼神略惊的。
表演完之後,我甚有风度的下台一鞠躬,然後慢悠悠的蹭到蓝嗣瑛身边去。
「怎麽样?比你给我的指定曲目还厉害吧?」
不想他却突然发狠似的抓住我的手,粗暴的把我跩走。我自是百般挣扎,他的手劲却奇巧无比,待我无需挣扎时,已然身在暗巷中。
「为何擅自改动曲目?你从小就是这样,唯恐天下不乱!」
被他这样一吼,我的好心情全散了,也不甚记得同他吵了些什麽,总之结果不太愉快。
……
我同蓝嗣瑛不欢而散之後,接连几天都跟他斗气,然我并没有因此而觉得无聊,因为永安宫外,十二时辰,总立着一位花季少女。
长宁公主工於音律的消息不胫而走,这几天我出门进门都困难重重,许多乐师们闲官儿们小宫女们小太监们把我永安宫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我一夕之间变成皇宫里的大红人。
他们都忘了我就是之前被谣传好男色的公主。
我的虚荣心一下子升到最高点,原来被当作天才是这般的爽快……初初确实是如此。
几天之後,我门口前面那位花季少女,不得了,也夹着一把小提琴,欢快地拉着,而且还拉得挺不错。
离乡背井的我,听到乡音的瞬间,激动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努力挤开人群,想与这位少女结为好友。
不想我才突破重围挤到她面前,正要搭讪,她双眼睁得浑圆浑圆,却随後啐了一声,很是不屑的走了。
咦,我做了什麽吗?
拉小提琴的心情忽然没有了。
为了打发时间,我决定上街买本子看。
我携了罗俪同行,碰巧遇上盈香馆花魁每三个月一度的游街。不过他们豪华的加盖大轿子,把花魁的脸都遮住了,普通人是不能轻易看见花魁的。
突然眼尖尖看见那位老是站在我家门前的姑娘,不会错的,一定就是她!她也来凑花魁的热闹吗?
匆匆买完本子,赶在交通严重堵塞之前回宫,不料却撞上我这几天一直躲避着的对象。
他顺手把我怀里的本子交给罗俪,仅靠一句话便打发走她。
我灰溜溜的勾着罗俪的手,想赶在蓝嗣瑛发难前,远离他。
不料蓝嗣瑛却粗鲁的将我拦腰扛起,阴沉沉的对罗俪说:「你晚上不必等她了,她不会回去。」
罗俪满脸惊惧又同情,朝我做了个口型:小姐,保重。她便这麽负心地弃了主人而不顾。
我怒极,保你妹夫啊保重。яΘúщê.Mê(rouwen.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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