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熬完粥做了两个清淡的小菜后,已经是半小时了。
牧晨洲走过去正准备把人叫起来却发现他已经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他伸出去手微微一顿,拽了拽被子,收回,半蹲在了床的一旁。
睡着的程星相较平日里的戾气收敛了很多,眉间多了几分柔气,明明五官精致却总是臭着脸,就连睡觉也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什么都影响不了他的模样。
明明一副‘莫挨老子’印在脸上的人,却也会主动向别人表白。
一定是很喜欢吧。
想到这牧晨洲的眼光黯淡了些许,明明早已说服自己一万遍放弃,却也不抵这人的一个电话。
果然,还是好喜欢啊。
牧晨洲撑着下巴,因为程星睡觉的缘故他也大胆了些许,伸出了一根手指,划过他高挺的鼻梁轻点了两下,不自觉地停在了薄唇上。
曾经大学时他和顾辞讨论过是不是薄唇的人真的很薄情,顾辞因为于尔思没收了他的冰激凌并下令禁止,口干舌燥地和他批判了半天,可晚上回去却被一个泡芙哄好,还特地拍图向他发狗粮,炫耀意味明显:“薄唇的男人还是很好亲的。”
当时牧晨洲看到这条消息愣住,脑海中闪过的就是眼前的这个薄唇。
程星的嘴唇薄薄的,由于他微微抿住的缘故弯成了一个十分柔美的线条,诱人而又魅惑。
像是受到蛊惑般,牧晨洲微微俯身整个人凑了上去,看着最熟悉的面孔近在咫尺,苦涩不争气的淹没了整个心间,他的眼眶忍不住泛红,轻闭上了眼任由睫毛被润湿,嘴唇颤抖着在只差几毫米处停下,近到他已经能感受到身下男人的呼吸。
一滴眼泪控制不住从他的眼角划过,却也不再会有任何波澜。
好了,十年了。
一切到此为止吧。
“...你怎么了?”
看到突地睁开眼睛,牧晨洲的手不受控制地飞快伸手盖了上去,另一只手狼狈地狠狠擦干自己眼泪,生怕被发现,努力找回自己正常的声音,可在出声的那一刻却沙哑的不像话:“...叫你吃饭。”
眼前暮地一黑,程星并没第一时间把他的手拿开,男孩的手虽小却极热而有力量,因为睡眠一直很浅的缘故,男孩走进屋子时他就已经醒来却不愿意睁眼,可是半响却不见他叫自己的动作,鼻子却被什么划过,他的喉结忍不住上下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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