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声在路边给沈恪发信息,告诉对方自己这边已经结束了。
他手里拿着高旭光给他的出版策划书,抬头看向烈日的时候,不觉得刺眼,只觉得幸福。
这是林声第一次切实地感受到努力之后生活给他的回馈,他迫不及待要跟沈恪分享,想跟沈恪靠在一起,共同阅读这本可能决定他未来命运的策划书。
沈恪收到林声信息的时候还在画廊里,他跟画廊老板好久没见,两人相谈甚欢。
一直以来画廊老板都很照顾沈恪,沈恪很感谢他,但两人始终没聊得太深入过。
今天沈恪过来,老板叫他一起喝两杯。
画廊这两年经营得还不错,沈恪解约之后这才几个月,又扩张了店面。
喝酒的时候,沈恪给老板看自己的新画,老板惊讶于他的蜕变,拍着胸脯保证沈恪跟以前不一样了。
“虽然我不会画,”老板说,“但我毕竟是干这行的,看过的画可太多了。”
他喝了口酒:“我一直觉得你挺不一样的,是那种有天赋的人。这样的人可不多见。”
沈恪笑了出来:“张哥,你别开玩笑了,我要是有天赋,那人人都是画家了。”
“啧,谁跟你开玩笑了,这可不是恭维你的话。”画廊老板指了指外面挂着的那些画说,“你看看,我卖的那些画,哪幅不好?没有不好的,画的不好的我不会签,不卖。”
沈恪低头笑,他知道自己最近状态不错,也正逐渐在走出“临摹”的怪圈,但他真的不算是有天赋的人,他觉得自己甚至连才华都比不上别人。
“我跟你说,你别不信,我,”老板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火眼金睛,你以后能红。”
沈恪低头喝酒,笑着说:“张哥,那我就借你吉言。”
“这样,”老板说,“咱们俩打个赌。”
他看向沈恪今天送来的那几幅画:“这三幅,我都要了,每幅给你一万块。”
沈恪拿着酒杯的手差点一抖把杯子给摔了。
“我认真的。”
沈恪之前卖掉的画价格最高的也不过几千块,张哥开口就给一万,让他觉得对方喝多了。
“你现在一万块钱卖给我,”张哥说,“三年之内,它们肯定升值。”
沈恪说:“我的画不值那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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