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声一直觉得自己并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他为了赚钱,为了获取人脉和机会,给别人当枪手,在酒桌上拼了命地喝酒,他一点都不纯粹。
但他想要维护沈恪的这份纯粹,维护沈恪尚未搭建好的艺术的世界。
“我们还没有山穷水尽,”林声说,“说不定我很快就能找到工作了。”
沈恪看得出林声的坚定,也理解对方如此坚持的原因。
他身上背着的已经不仅仅是林声的爱,还有更大的奉献和牺牲。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林声转移了话题,“到底什么才是好的作品?”
他把视线转向前方,周围有些吵闹,他拉着沈恪起身:“我们去湖边吹吹风。”
林声抛给沈恪一个问题,然后不讨论,不作答,拉着人往小区外面走。
两个人各自怀着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一路朝着湖边走,那湖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近,但两个人一起散着步悠闲自在地朝着那边去的时候似乎又没那么远了。
他们上次来的时候湖面还结着冰,深夜的时候,林声跟沈恪曾经在这里拥吻。
再次来到这里,已经春暖花开,湖面随着微风荡着,人不多,很安静。
他们在湖边的长椅坐下,这里可比小区舒服多了。
“我以前总觉得好的作品就是那些技法高超寓意深刻的,可以流传千百年,被人人称赞,甚至写得越玄乎越让人看不懂就越厉害。”林声笑着看向湖的远方,“为了写出这样的作品,我疯狂阅读疯狂学习和分析,甚至疯狂地去模仿他们的写作手法,结果写出来的东西不伦不类。”
林声伸了个懒腰:“现在想想,真的走了不少的弯路,其实谈一场恋爱就好了。”
他笑着看向沈恪,这套说辞把对方也逗笑了。
“我其实已经不知道什么才叫好的作品了。”沈恪说,“我想不通。”
林声歪着头看他。
“没办法区分作品的好坏,也看不清自己了。”
沈恪现在的问题很严重,他除了画林声的时候是兴奋的,其他时间甚至不敢拿起画笔,想都不敢想。
他分不清什么是高尚的艺术什么是低俗的垃圾,他觉得自己失去了创作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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