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点头,「但那些来自未来的讯息,不仅来得突然,而且时常是断断续续的片段画面,所以光是要找你的确切位置,也花了我一点时间。」
尽管如此,思考了一下子,我还是觉得这个理论超乎现实可接受的范围。
我一手扶额,摇头说:「不行,我还是觉得很荒谬,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对不对?怎麽会有那种事?如果真的是已经发生过的事,那……那在未来一定早已成为定局,怎麽可能还有办法改变呢?」
「假如你设定的前提是『未来源於时间的累积,是直线的前进』,那麽,当然不可能。但如果我们假设『过去』、『现在』和『未来』,三者同时存在於同一个平面上,同时正在发生着,并可以相互交流,那麽,所谓的『当下』就有可能被改变,不是吗?」
为了说服我,他举起手机,开启备忘录里的涂鸦功能,简略画出心中建构的理论模型。
除了热衷的摄影外,他难得话匣子全开,像个孩子般亟欲想寻求我的认可,b我想像中的还要幼稚。
我忽然发觉他煞有其事认真解说的模样有点逗趣可爱,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有什麽好笑的?」他眉头微蹙,双耳泛红。
「对不起,一点也不好笑,只是……」我笑岔了气,捂住穴口满是歉意地说:「真的不是故意要打断的,你可以继续说。」
「算了,反正你好像也没兴趣。」他低下头,把手机收回口袋。
我还来不及解释,他已起身,牵起我的手说:「公车来了,我们走吧。」
後来,他再也没有提过这类的事了。
也许是为了纪念我们的交往日,在车上,南栩陌临时起意要带我去看七夕烟花,於是我们又在中途的停靠站下车,转程另一班车到河滨公园,一起欣赏即将到来的烟火秀。
缤纷绚烂的花火表演,如昙花一现般,在众人眼前卖力绽放,只为留下一瞬的璀璨。
只有短短几分钟,我们却充分感受到了被烟火环绕的视觉震撼。
看完了精采的表演後,散场时,不少人脸上仍流露出依依不舍,意犹未尽的神情。
奇怪的是,南栩陌竟难得没拍下烟火的照片,我很诧异地问:「你怎麽没拍下来?一年才一次耶!」
他牵起我的手,在我的手背轻啄一下答道:「不用拍,因为我们每年都会一起来看。」
每年?
我脸一红,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感动到一度说不出话来。
那一刻,我深信,尽管烟花短暂,但此约定绝对会永远维持下去……Ъlρορο.cοм(blpop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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