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雨抱着自己的头,“就你这德性,我还给你下药?你自己早就在打杜荷主意,你当我傻。你他妈见到个雌的能发搔,还用得上我给你下药。”
“你下了。否则的话,你知道我打杜荷主意,你还让我和他一起喝酒。”
徐白的几颗獠牙露了出来,那张脸如同铁灰一样,他侧着头,向沈汀雨伸了过来。
“沈汀雨,下来和我作伴吧。”
“我他妈没有给你下药!”
徐白生前是个泼皮无赖,只要给他一点好处,他能昧着良心干任何事,沈汀雨以前觉得他好用,现在自己被反咬一口,才知道有多恨多疼。
“我没给你下药,我下药也只可能给杜荷下药。”沈汀雨的声音因为嘶吼道而破了音,他的神经绷烧了起来,说话颠三倒四,指着徐白,“你别把这些都赖在我身上。那两老乡也是你杀了。裴不度也是你要杀的。我只让你打断他的腿。我也没给你下药。你根本用不着我下药,那晚你以为我没看到,你去偷偷地摸杜荷的手,占他便宜。所以,我只给杜荷下了药,他不像你.....”
沈汀雨突然戛然而止。雨声依然打在屋檐上,伞上,以及青石板的院子里,噼啪直响,沈汀雨却觉得安静异常,连自己的喘气声都听得到。
“录下来了吗?”阮落对张真诚说。
“录下来了。”张真诚说。
沈汀雨擦了把脸,可怜巴巴地说,“杜荷,我是被逼的。我中了他们的邪术,我没给你下药。你信我.....”
杜荷本来就是道灵,现在更像个淌着水的影子。
“这东西怎么办?”阮落指着徐白,小声问裴不度。
徐白的作用已用完了,接下来的取舍属于杜荷,他们已做了力所能及的事。
只是这东西弄出来了,该怎么弄回去。
裴不度唇边的笑意,漂亮却又无比狡猾,“简单。”
简单?
张真诚现在已接受了佬大与佬大男朋友都不是正常人的现状,反而期待接下来的进展。
就见徐白的身体轮廓就有些走样,还算平直的肩膀一点点塌下来,胳膊也跟着越拉越长,像是化了一样,居然伸到了地上,接着头也跟着一歪,滑到了肩头,跟着肩膀一起落了下来。
沈汀雨大声尖叫起来。
除白整个身体伏在了地上,成了一块透明状的东西。
阮落也愣了。这显然不是徐白,更不是僵尸。
“这东西叫无相虫,可以被捏成任何样子.....僵倒是能炼,但后面不好处置,也不会这么快。”裴不度说。
所以裴不度就用无相虫捏出了徐白,控制他与沈汀雨对峙,套出了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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