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歌续抱也抱了,亲了亲了,一整个上午都没能把贺恒光丢了的魂给塞回去,就看着贺恒光在大床上躺得很安详,嘴里喃喃自语:“严老师是岁月静好……严老师是破碎虚空……”
不会冲击太大直接给孩子整傻了吧?
最后唤回贺恒光神智的是手机上短促的提示铃声,贺恒光爬到床边穿假肢,从衣柜随便扒拉了一件T套上,勉强把屁股蛋盖住就行了,恍惚地打开房门领了个餐,腋下夹着重新装水了的保温壶,严歌续看着贺恒光几乎是凭着直觉在那里给他把该吃的药抠出来合计,愣是一颗都没拿错。
“还没缓过来呢?”严歌续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心说我这都还没和你说他是那个带他的网文老师呢,这说了小孩估计得更自闭了。
贺恒光思考了好久,总算是有点儿回过味来,抓着严歌续的手痛心疾首:“你为什么要通过平台给我打赏啊!”
“排面?”严歌续哪想过这个问题,随手就打赏了呗,反正就是戳几下手机的事儿。
“平台抽五成诶!抽五成!你知道你给平台送了多少钱吗?”贺恒光倒吸了一口凉气,知道是自家的钱左口袋倒右口袋之后,心疼得直抽抽。
“我说祖宗,你不要再把我带进觉得自己很穷的坑里了,请你每天看着我的余额和我念,我很富,好吗?我是富婆,富婆就该怎么高兴怎么来。我饿了,要吃饭。”严歌续颐指气使。
贺恒光老实巴交地铺好小桌板,把餐盒里的饭菜老老实实摆出来。
贺恒光没有问,为什么严歌续昨晚突然愿意陪他疯这一遭。
贺恒光也没有问,为什么从一大早起床之后,严歌续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床。
他们之前有一种默契,严歌续很少听贺恒光当面问关于他身体怎么样的话,即便问了,只要他说了没事,贺恒光就不会再追问第二次。
他们一直到除夕都没有出门,老老实实地窝在家里,过年的那几天厨师也请假,尽管只有两个人,但贺恒光还是从一早就开始张罗,严歌续精神头不太好,窝在沙发上裹着小毯子听着电视的声儿,迷迷糊糊的,又听见贺恒光问他想吃么么,严歌续想了半天,说:“想吃有味的。可以吗?”
他眼皮子很重,勉力撑了几下又落下来,手指搭在贺恒光的手腕上,又说:“算了,你看着做吧。”
他手指在对方的手腕上流连了许久,才有些舍不得地松开。
贺恒光在厨房哗啦啦地了洗了菜,吭哧吭哧地搬着大菜篮子摆在客厅的茶几上,砧板和菜刀也都搬出来,挤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小缝隙,坐在地板上切菜。
严歌续眯着眼睛继续看了会儿电影,从怀里掏出一个热水袋搭在了贺恒光肩膀上,贺恒光接了,起身去给热水袋换热水,塞回严歌续的小毯子里。
“烫。”严歌续体温太低,贺恒光兑得温度正好,乍一下挨上去他也嫌烫。
贺恒光又拿出来丢自己腿上搭着了,坐下来继续切菜,严歌续躺了几分钟又觉得冷,扒拉贺恒光肩膀,说:“热水袋给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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