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听到了?”严崇州没头没尾地问。
“我饿了。”严歌续没回答,轻飘飘地一笔带过了。
“我去煮粥。”严崇州起身去厨房,严崇州别的不会,煮粥一流。
宋宁好一会儿才拿着衣服和毛巾出来,严歌续已经又瘫在了沙发上玩手机,抬眼看了他一眼,看了宋宁眼睛有点红。
严歌续难得没逗他,接过衣服直接换了,宋宁又送了温毛巾给他擦脸。
“困了就去睡会儿。”严歌续指了指客房,“眼睛都熬红了。”
宋宁魂不守舍,支支吾吾说了好,转头要去客卧了,又回头叮嘱:“饿也少吃一点儿,要慢慢慢慢吃。”
“麻利儿地滚吧,这么多话讲。”严歌续没好气轻轻踢了他小腿一下。
唉,这个护工单纯到因为听故事就为他掉眼泪,也是过于单纯了。严歌续也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很多事情他都刻意不去想了。
只是偶尔会梦到,昏沉间,他总会遇到那个被绑在床上的小严歌续,向他求救,而他总是冷漠地站在旁边,对着向他求救的小严歌续说:“我救不了你,没有人能救你,你只能忍耐,然后等待。”
严崇州盖上锅盖,穿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弟弟不知道在干嘛,窝在沙发里,眯着眼睛看手机,微微皱了皱眉头,抓了个靠垫垫在严歌续身后,忍不住数落他:“要坐就坐直,要躺就躺下,这样窝着你又要叫腰疼,怎么眯着眼睛看手机?近视?”
严歌续窝在沙发上没皮没脸地笑了笑,看着自家哥哥一身西装穿着他网购的皮卡丘围裙,没忍住举起手机拍了一张,在想这张照片如果卖给那些媒体的话,应该能卖不少钱,知名互联网公司总裁的私人生活照,说不定还会传出总裁金屋藏娇,洗手作羹汤的传言。
“严歌续。”严崇州脸色更黑了,一字一顿地喊了他的名字。
严歌续见好就收,适时地软了态度,在沙发上蹭了蹭,稍微坐正了一些,正儿八经地答:“报告严总,葛优瘫令人舒适,我不腰疼,眯着眼睛是因为有点累,不是因为近视。”
“累还玩手机?”
“那这不是等着吃您做的饭嘛,我这再去睡一觉第二天起来就饿死了,好久没见我哥厨艺见长啊,煮的粥这都香飘十里了。”严歌续没个正形。
严崇州很想说放屁,之前给他备餐的都是精挑细选的有营养学背景的厨师,也没见严歌续夸过人家菜香。
但严歌续神色真挚,不似有假,严崇州总觉得是严歌续现在说这些话是在哄他开心,就像……他哄爸妈的时候一样。
“不用哄我,我不难过。”严崇州没有领他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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