嘹亮的歌声里,隔壁吃完苹果的大妈意犹未尽的拆了个鸡腿,包装袋一拆,酱香的味道立马跑了出来。
…
祁清上一次参与这样的活动还是上学的时候春游,时隔这么多年,他倒是不讨厌;但大巴里开着热空调实在太闷了,各种食物味道窜在一起,简直就是灾难。
靳乐贤看他难受,拍了拍自己的肩。
“你靠我肩上吧。”
“…那怎么行啊…”祁清睁开眼,连忙摇头。
这些日子他已经把《一个合格的男友》看了一半了,上面就明确写道要时刻展现男友力。
祁清也是想展现的,然后话都还没开口就有点想吐。
他已经很久没有孕吐了,猝不及防的翻江倒海可把他恶心坏了。
祁清闭上了嘴,到底不敢在逞强了。
他脑袋一歪,靠在靳乐贤的肩上,才舒服了一点。
靳乐贤的肩膀看着薄,实则很宽阔,像座牢靠的大山。
他的服饰是量身定做的,每一件都能绝大程度的遮挡或者弱化他男性的线条,从而在视觉上显瘦显薄。
祁清还没来得及想一个女人的肩膀为什么这么宽,就因为重新凝聚的睡意,慢慢睡了过去。
早晨的阳光在东边缓缓升起,车窗玻璃上雨水曾留下的印记,因为阳光浮出了水面。
那样的清晰、斑驳。
纵横交错的印记像极了爬山虎,远远看去,还有点像水墨蔷薇,复古、浪漫。
靳乐贤看着祁清的侧验,目光渐渐放柔。
他是一个挑剔的人,优渥的条件是他挑剔的资本。
以至于,他根本无法想象,所谓的旅游是在这样糟糕的环境下。
没有清雅的音乐,安静的空间;耳边充斥了粗鲁的咀嚼声,各种味道乱窜,五音不全的曲调。
实在太糟糕了。
靳乐贤在一进入这辆大巴就觉得自己无法忍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祁清,他又觉得自己是可以容忍的。
祁清太有分寸感了,相处这么多日子来从来都不曾越过界。
说他安分吧,也并不是那么安分,靳乐贤是可以感觉到他那皮囊下的骚动的。
只是,每次都是点到为止。
就像上一次一样,明明都水到渠成,他都差点摊牌了,却在最后关头悬崖勒马。
靳乐贤自己也说不上来什么心情,复杂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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