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应该拒绝这份奖励,并且以此表忠心, 但赤井秀一直觉这并不是最佳答案。
赤井秀一没有让对面等待太久,他开口道,“我希望boss能给我一个代号。”
他最近表现的确不错,但上来就索要代号的行为无疑还是显得非常大胆。
赤井秀一听见对面短促地笑了一声。
“理由呢?说实话,你干得确实不错,但还没到可以让我给你代号的程度。”
“我没有其他理由,但是是boss您说让我自己提要求。”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你真的很大胆。”
“想往高处走是人之常情,”赤井秀一不卑不亢地继续说,“既然boss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我当然不想放弃。”
“你知道像你这种胆子太大的家伙,在组织里一般都活得不久吗?”boss的声音重新变得漫不经心,但表达出来的意思却不那么友好,“想往高处走当然没错,但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整天想着把我取而代之呢?”
上位的人都喜欢安分且忠诚的人,太过于热爱表现并且强烈的家伙往往都是首领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这些家伙还恰好拥有足够的实力,那么毫无疑问就是心腹大患。
虽然避免了自己被猜疑是卧底,但这一步棋某种意义上也并不是一步好棋。
“你要怎么证明你会永远忠于我?”
这是个伪命题,忠诚从来都是最难证明的东西,更何况赤井秀一压根就不可能有那种东西。
“我证明不了自己的忠诚,”赤井秀一说,“我能证明的只有自己对组织的价值。”
有一句话赤井秀一没有说,这也是他敢这样大胆的原因。
将自己的真实面目完全隐藏起来,这样一来,手下的人也很难对一个黑影有多大的归属感,组织boss不可能考虑不到这一点,但他仍然这么做了。那么有可能,组织boss或许其实也不在乎手下的忠诚与否。
话筒双方都陷入了无言的状态,赤井秀一手指扣紧,很清楚地认识到这是一场赌博。
过了好久,对面才重新传来声音。
“黑麦威士忌,莱伊。”对方的原声在电流的作用下已经面目全非,却似乎有很轻也很淡的笑意藏于其下,“你觉得这个代号怎么样?”
赤井秀一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三点。
做他这一行的人几乎免不了被噩梦缠身的命运,而赤井秀一对此已经可以淡然处之了。他向来是个活得很理智也很明白的人,噩梦中曾经发生过的事实无法改变,能改变只有当下。
不过这一次的梦还是让他醒来的时候脑子短暂茫然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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