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秀云向来不让窦恩泽进厨房,一个人锅碗瓢盆的忙碌着,窦恩泽靠另一张藤椅上喝着茶看电视。
窦恩泽看电视有一个习惯——不管什么节目都喜欢点评一番,这让饭后想睡觉的沈书成有一点恼火,又苦于饭晕懒得动嘴说。
偶像剧——“除了谈情说爱就是自杀堕胎,三观不正。”
婆媳剧——“她马上就要发现她婆婆背后说自己坏话了,你看你看,都一个套路,没意思。”
偶像综艺——“现在明星的钱真好赚,玩玩游戏就有了,比我这辈子的都多,算了,不看,气。”
女团节目——“这小姑娘挺好看的,可惜了,唱歌怎么还跑调呢?”
甚至天气预报都能评价几句——“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躲过雨,全靠不相信天气预报。”
也不知道是调到了哪个台,窦恩泽的有声有色的评语断了声,反而让沈书成清醒了,沈书成打了个哈欠,用手撑着沙发把自己的位置移了移,发现新闻里面正在报道着英国的一个教堂挂起了彩虹旗支持同性恋人群。
“腐国对同性恋的接受程度就是高。”沈书成感慨。
“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窦恩泽又给自己倒了杯茶,送入口中,闭着眼睛缓缓品着。
“事情不在自己身上当然可以这么政治正确咯。”沈书成弯起身子,手扶在膝盖上,侧过头好奇地问,“外公,那有一天我要是告诉你,你孙子喜欢的是男的,你怎么想?”
窦恩泽睁开眼,仔细打量着沈书成,像是要透过他的身子去读出他这句话的真假,好一会儿说,“只要你们相爱,我不觉得性别是个重要的事情。”
“只不过,”窦恩泽沉了沉声音,顿了顿,“不说了,反正现在估计男的女的都看不上你……”
“……”
此刻,沈书成几乎确定自己是从垃圾桶里面捡出来的孩子了。
周六等田玉给琴姐的女儿补完课,沈书成往琴姐给的一百三十块钱上面又添了点凑成两百给田玉,送他到小区门口,又问他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看到天要黑,还再三叮嘱他晚上回去注意安全。
田玉挠了挠头笑道:“沈老师,我又不是一个孩子了”。
沈书成拍拍他的头,躬了躬身子,拍了拍田玉的头,目光对上田玉一双乌黑的眸子,眼波荡漾,含笑说:“在我心里你就是一个孩子。”
田玉的耳尖又红了,张望了一下周围,庆幸周围没有人,他有点不好意思,把手背到身后,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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