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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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酒席一直吃到了晚上,梁飞秋在外宅喝的是昏天黑地,除了答谢相邻和远亲外,就是跟以李刚为首的下人喝,下人中就数李刚最高兴了,虽说从郎中变成了姑爷,但在他面前也不拘束,以前啥样,现在还是啥样,拉着梁飞秋就喝个没完没了,要说最看不起梁飞秋的,那定要属以柳黑子为首的一小撮人了,他们表面恭敬,可抓住这个机会,借着恭贺的借口,那是往死里灌酒,心想就算喝不死你,那也让你出出丑,梁飞秋清醒时,那是绝对不会跟这些人如此喝法的,可酒精上头,人家不灌酒,他自己就要喝,这也是自找苦吃。

孙夫人见天色晚了,就叫高铭催着梁飞秋回去洞房,本来这晚间洞房也是有一大套礼节的,但孙夫人的意思,能简单就简单些,除了那些讨彩头简单仪式,繁琐、喧闹的一概免了。

于是,梁飞秋跪别了岳母大人,由高铭扶着,小童点着龙凤花烛,一路引到了孙妙曲的住楼,要真正去做,他这新郎官该做的事了,至此,婚礼结束,孙府也逐渐恢复了秩序,该打扫的打扫,各归各处,各司其职,高铭也该回到外宅了,他看着姑爷进了小姐的屋子,目光复杂的看了好一会儿,方才转身走了。

兰儿在一楼等着姑爷,见梁飞秋进来,脸上不悲不喜,淡淡的叫了声姑爷,她对这个趁她病,摸她胸的男人实在没什么好感,但这死郎中摇身一变成了姑爷,她表面也不能太过于无礼对待。

梁飞秋醉眼朦胧的看着兰儿那略微婴儿肥的脸蛋,嘿嘿一笑,背着药箱,晃晃悠悠的扶着楼梯上楼了,他喝的实在是太多了,此时头脑发昏,脸如猴屁股,脚步踉跄虚浮,但他酒品极好,喝多从不闹事,就是找地方睡觉,好在他有宝贝药箱,今天光是那醒酒的保健液都喝了七、八瓶了,此时酒态虽浓,倒也不是太难受,最起码不想吐。

他内心其实很不愿意见孙妙曲,可终归是要见这位正主的,早晚都要挨这一刀,还不如痛快点,上楼见到整个屋子一片大红,窗子上贴着喜字,桌布是红的,桌上的蜡烛是红的,门头各处绑着红绸,室内的幔帐,被褥全是红的,新娘子也是红的。

只不过这个新娘子此时可没有盖着红盖头,规规矩矩的坐在床边等他,孙妙曲早就自己把那红盖头拿了下来,凤冠也扔在了一旁,此时正在室内的桌子旁数着宝钞,用小秤称着银子,然后记录到账本上,确实像个管家婆,而且这小管家婆是个极美的人儿。

都说女人这一辈子最美的时刻就是当新娘的那一天,这句话在孙妙曲身上体现的淋淋尽致,梁飞秋见红烛灯火跳跃着照映出那张绝美的脸蛋,那双颠倒众生的桃花眼清波水亮,如山泉之水,如月下镜湖,桃花玉面已洗去铅华,如盛开的百合,娇而不媚,艳而不俗,一身大红喜服,增光添彩,她已将发髻散开,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披顺而下,微微散发着光泽,梁飞秋以前曾经幻想过自己的妻子会是一个什么长相的人,如今,面前这娇妻竟要比幻梦中的爱人还要完美几分,能与此等倾城人儿相伴终生本也无憾,可看着美好的事物,不见得就适合自己。

梁飞秋见娇妻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只好摇摇晃晃的下拜,语气尽量温柔的叫道:“娘子,我回来了。”

娇妻一开口,立刻打破了梁飞秋的幻想,只见孙妙曲把手中小秤“当啷”一声扔到桌子上,桃花眼一抬,语气冷淡的说道:“你不必叫我娘子,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邪法哄骗了娘亲,让她把你嫁给我,娘亲认可你,我可没有,我同意娶你,只不过是怕娘亲伤心难过,你可要拎清自己的位置,以后在这家里,没事少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与你说话,你也别来烦我,你可听清了吗?”

梁飞秋早就做好了受冷遇的心里准备,但听到这些话,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可这才是第一天,想必自己以后在家的地位,怕是连宠物狗都不如了,每天都要提心吊胆,小心翼翼,想趁着酒劲把生米煮成熟饭,反正都是合法夫妻了,可实在是怕这疯丫头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保不齐真来个毒杀亲夫也说不定,默默一叹,低头答道:“我知道了,那我...我今晚睡哪里,我有些累了,想早歇着。”

“就睡外厅的书桌上,那桌子够大,足够你睡了,别说我欺负你,一会我让兰儿给你收拾一下,铺上被褥。”孙妙曲说完又开始低头数她的宝钞了,她本想将这人赶到楼下去睡,但沉娘今天跟她说,娘亲让她没事就来看看,孙妙曲心里明白娘亲是怕自己欺负了她的女婿,假如真让这人去楼下睡,万一沉娘来看见了,娘亲肯定又会骂自己,让他睡楼上书桌,沉娘来了也能来得及收拾。

梁飞秋暗暗咬牙,没想到自己连张床都没有,还不如那下人丫鬟,心中有气,转身就向外厅走去。

孙妙曲冷冷道:“等等。”

梁飞秋同样冷淡的说道:“孙小姐还有何事?”

“把我姑妈给你的十锭金子拿来,你不会真以为这是给你的吧。”孙妙曲嗤笑道。

虽然梁飞秋在这清苑无亲无故,没有立礼账薄,但丈母娘给他准备了个钱袋子,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除了装了姑妈的十锭金子,还有一锭银子,这是吴郎中派人给他的,也算是厚礼了,梁飞秋心道:“我还不稀罕要呢。”想罢,便把系在腰带上的钱袋子解开,从里面拿出那个绸料袋子,走上前“砰”的一声扔在了桌子上。

孙妙曲桃花眼一蹬,“啪”的一拍桌子,娇喝道:“你个臭狗贼,这是什么态度,不想在这待可以滚啊。”

梁飞秋忍了好几忍,终于是把怒气压下来了,他这一个月,吃饱喝足了,脾气也见长了,这要在以前,他只会一笑了之,可能也是当时孙妙曲在他眼中只是个病患,而现在成为妻子后,再与他这般说话,他就有些受不了了,想通后,心道:“不在乎就不会生气,我就把她当成陌生人,骂呗,我无所谓。”但也怕这小泼妇没完没了,梁飞秋又将袋子拿起来,这次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没发出任何声音。

孙妙曲见这狗贼虽然没有道歉,但是用行动服软了,也就不计较了,见那人钱袋子还是坠坠的,就问道:“你那钱袋子里是不是还有,你想藏私房钱吗?都拿出来。”

梁飞秋赶紧说道:“这是吴老先生给我的啊。”

孙妙曲哼笑一声,说道:“什么你的,你的就是我的,给我拿出来,快点。”

梁飞秋心中大骂小泼妇,自己丈母娘并没有因为他成为女婿就不给他诊金了,定亲当日给了他两锭大金元宝作为之前一个月的诊金药费,可也早早被这孙妙曲收刮去了,心中边骂,边慢吞吞的从钱袋子中将那锭银元宝拿出来,轻轻放到了桌子上。

孙妙曲目光在狗贼身上巡视,又问道:“还有没有,宝钞有没有?”

梁飞秋叹息一声道:“真没有了,呐,钱袋子都给你。”说着把钱袋子也解了下来放到了桌上。

“最好是没有,要是以后让我发现你藏私房钱,有你好受的,出去吧。”孙妙曲说完,就冲楼下喊道:“兰儿,给他收拾睡觉的地方。”

梁飞秋低头耷拉甲的走出内室,见那兰儿居然已将抱了一床被褥走了上来,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自己,心中有数,这主仆二人肯定早就商定好了要让自己睡书桌,说不定就是这死丫头出的主意,也不愿意看兰儿那死样子,就走下楼去外边尿了个尿,又在外边待了一会。

孙妙曲则是迫不及待的打开那包金子,十小锭金子摆在桌上明晃晃,金灿灿的,她的桃花大眼中满是金光,喜笑颜开的嘀咕道:“没想到那孙秀雪还挺大方。”

兰儿过了一会,走进内室,说道:“小姐,都收拾好了。”眼睛瞟了两眼那十锭金子,咬了咬嘴唇,心想:“我要是能有两锭,那后半生也就不用愁了,老了也能有个依靠。”

孙妙曲喜滋滋的拿起一锭金元宝,哈了口气,用红盖头擦了擦,然后把一角放进嘴里死劲一咬,拿出一看,那上面已经印上几个小巧的牙印,见了钱后她心情大好,从一沓宝钞中抽出一张二百文的,一甩手,大方的说道:“给你的。”

兰儿大喜,赶紧躬身双手接过,咧着嘴笑道:“谢谢小姐,谢谢小姐。”见小姐心情好,就趁机讨好道:“小姐,你晚上可要小心点,我看他喝了不少酒,别再进来对你做些恶事,要是有事你就喊我,我上来揍他。”

孙妙曲拿着金锭子重重一砸桌子,嗔怒道:“他敢,他要是敢进来,看我不阉了他。”

兰儿又溜须拍马几句,然后小贼般看看外厅,悄声说道:“小姐,刚才沉娘一直在,我没敢跟你说,今天谢大官人传来信儿了。”

孙妙曲眼睛一亮,也看了看外厅,小声问道:“他说什么了?”

兰儿用更小的声音答道:“他说后天想见你,还在老地方。”

孙妙曲噘着嘴,一叹气,说道:“这个狠心的人终于是想起我了嘛,偏偏选在这个时间,真是的。”孙妙曲心中并不把梁飞秋当成自己相公,但是经过今天庄重的婚礼后,她也隐隐觉得,自己如果再与宁哥哥偷偷幽会好像有些不妥,可心中却也想念着他,想了想悄声说道:“让他等等吧,我这刚刚与那死人成亲,娘亲看的也紧,以后有机会的吧。”

梁飞秋晃晃悠悠上楼时,看见内室的主仆二人在那嘀嘀咕咕,也不愿搭理她们,见外室那张大书桌已经铺上了一床被褥,困意就上来了,走到跟前,将药箱放到桌子底下,把那新郎官服脱下,搭在凳子上,穿着里衣,钻进了被窝,只有一床褥子,身下有些硬,而且这书桌很高,四周没有依靠,很没安全感,梁飞秋觉得还不如在外宅的时候呢,心中不忿,想道:“亏我还守身如玉,还不如今天就跟姑妈成了好事呢。”想到风骚姑妈,梁飞秋有些心猿意马,但他实在是太累了,酒意上涌,很快就入梦了,发出轻微的鼾声。

内室看不到书桌,但孙妙曲可是听到了鼾声,大声说道:“真是个死猪,这都能睡得着。”

兰儿也是厌恶的看了一眼外边,说道:“小姐,你也早歇着吧,明早还要去给夫人请安呢。”

......

兰儿出去时,将圆形隔门两边的红色幔帐解开,厚厚的幔帐合拢,将这对新人彻底阻隔,兰儿对着书桌轻“啐”一下,故意跺着脚步,向楼下去了。

孙妙曲一身红色里衣,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刚刚坐在马桶方便时都不敢用力,怕尿水击打到马桶的声音被那人听去,心中更气,以前这属于自己的小世界现在要跟这么一个讨厌的人分享,简直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吹熄了烛火,钻进被窝,觉得身下被咯的生疼,这才想起被子中还有些花生,桂圆等物,气的她蹲在床上,将那些东西狠狠的扫到地上,没好气的躺下,又感觉枕头下有东西,伸手摸出一个小瓷瓶,这才想起沉娘跟她说的话,沉娘告诉她,同房时,一定要将灯吹熄,装的疼一些,让她偷偷把这个一小瓶鸡血倒在身下,她根本就没打算同房,这瓶鸡血也就用不到了,顺手拉开床头抽屉,将瓶子扔了进去。

终于是安稳了,可她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那细不可闻的鼾声,在她耳中仿若惊雷般,扰的她心神不宁,“呀”的一声坐起身,拽起枕头胡乱抡动几下,咬牙切齿道:“我孙妙曲怎么会嫁给这么一个人,天啊,气死我啦。”她现在真想出去狠狠踹那人几脚。

孙妙曲不喜欢的人,可是有人惦记着呢,孙秀雪和秦凤雪这对母子刚刚云雨过后,二人脸上都是红潮未退,娇喘微微,赤身裸体的纠抱在一起,孙秀雪抚摸着儿子纤柔的背脊,无力的说道:“你表姐今晚可比我们还要累呀,让那东西一通捣鼓,明天能不能下得来床都不一定呢,真是个幸福的人儿啊。”

秦凤雪依偎在母亲怀中,嗅着乳香,大腿被母亲两腿夹着,闻言又想起了那根大驴屌,他是刚刚射精,可后门此时空旷无比,大腿抵住母亲玉门,轻轻磨动着,腻声道:“娘,你给我抠抠,痒。”

孙秀雪浪笑道:“你可真是个小贱货,我叫苦儿进来给你通通?也不小呢,能凑乎着用。”

“不要,人家看不上他,快嘛。”秦凤雪说着就将母亲的手拉到自己后洞处,轻轻晃动着翘圆圆的屁股。

孙秀雪没有捅进去,而是轻轻揉捏着爱儿的屁股,怜惜道:“苦了我的乖乖了,你放心,娘亲一定想办法让你尝到那小子的滋味。”

秦凤雪抬起头,媚眼中满是情欲,细声说道:“那你呢?你就不想尝尝那根东西嘛?”

孙秀雪痴痴笑道:“想呀,但是也要先紧着我的乖女儿嘛,起身,娘伸不进去。”

“信你才怪,你今天就把人家赶出去要先吃了姐夫呢。”秦凤雪边说,边起身把小屁股对着母亲。

孙秀雪也坐了起来,轻拍了一下眼前那白嫩的臀瓣,将食指放进口中勾出一抹口水,然后用这根手指在那温热的臀缝中上下轻轻犁着,调笑道:“呦,你左一句姐夫,右一句姐夫,叫的可真亲呐,可你那姐夫现在可不在这,还想不想娘亲进去了。”

秦凤雪被那根湿滑的手指刺激的臀部抽动,扭头看着母亲,媚眼如丝,摇晃着屁股,媚声求道:“好娘亲,好秀雪,快放进来嘛...哦~~...深一些...两根...两根...”

******

与热络的母子不同,孙承曲是孤枕难眠,他今晚没有拉窗帘,明亮的月光照着床铺,他那双大杏眼中满是银光,呆呆的看着外面那模糊的月影,枕边放着一个小瓷瓶,瓶盖打开,里面是姐夫送给他的洗发之物,闻着这个跟姐夫身上相同的味道,就仿佛心爱的人儿就在身边。

心道:“姐姐和姐夫在洞房吧。””

“他们会怎样做呢?要脱光光吗?”

“女孩子的下身是什么样的呀,也是像我这样的小洞洞吗?...那...那孩子是...是拉出来的?咦~...好恶心...”

“对哦,他们还会有孩子...那我...我为什么不能生孩子呢?”

“哎...好想他啊...真羡慕姐姐...我要是她该多好呢...跟他洞房...哎呀...孙承曲你又乱想了...不是答应娘亲了吗...”

“姐夫下面也像我这样吗?还是像表姐的那样.......孙承曲!!!睡觉...”

孙承曲心中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胡思乱想个没完,越想越下流,不知不觉的就将一只手伸进了底裤,纤长的中指沿着臀缝下去,按到了小菊花上,轻轻拨弄着。

“嗯~~反正跟姐夫也不可能了,那...那我就把手指伸进去试试?...到底是什么滋味呢?”

想着,手指一用力,指尖就插入小菊花一寸左右,有一点点疼,还有种说不出来的异物侵入的感觉。

“呀~~这...这不行...你怎么能背叛姐夫,自己就破了身子呢?”

猛然醒悟,急忙将手指抽离了小菊花。

“哎,反正姐夫也不要我了,我还在守什么呢?”

念及,又将指尖插进了一寸多。

“不行,不行,万一姐夫知道了,那就更不喜欢我了。”

“就进去一次,就一次,就这一次。”

“喔~~不要...”

孙承曲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那指尖在菊门进进出出,一会他就觉得小洞口有些胀痛,还有一种渴望手指深入的羞耻感,他呼吸有些急促,前面的小雀儿半硬起来。

“孙承曲,真的不行,我要...我一定要留给姐夫。”

......

当夜,沉娘还真来听房了,独自一人,连灯笼都没打,进到院子中后,见楼上一片漆黑,她就站在二楼卧房下面,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听了一会儿,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她猜想,可能是今天姑爷累了,并未同房,或者是已经结束了,又听了一会,还是没动静,她就悄悄的回去了。

“梆梆梆”

梁飞秋被一阵敲锣声惊醒,他一翻身,忽然身体出现坠空感,吓得他心脏一缩,原来是差点从书桌上掉下去,急忙向里挪了挪,坐起身茫然的看着室内方向。

不一会,见兰儿钻出大红幕布,手里拿了一个铜盆,嘴角带着笑意看着自己,拉着长音叫了声姑爷,然后阴阳怪气的说道:“一会要去给夫人请安,姑爷不是忘了吧,不叫都不醒呢。”

梁飞秋不说话,双眼直直盯着兰儿胸脯,嘴角也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兰儿将空盆挡在胸前,瞬间红了脸,恨恨的看了一眼姑爷,一跺脚,下楼去了。

“臭丫头,真是狗仗人势,忘了还有把柄在我手里吧”梁飞秋心里暗爽,跳下了书桌,伸了个拦腰,这一觉说不上多解乏,但酒是基本醒了,闻了闻身上,还粘着酒气,本想把被子迭了,但想了想,还是要给兰儿那臭丫头找点活干,也不管了。

墙角处有两个包袱,这是定制婚服时,一起订做的几身常服和里衣裤,他将包袱打开,取出一套厚实的内衣,趁着兰儿没上来,飞快的换上,又拿出一件黑色长袍穿在了身上,他前世的衣服颜色就是黑白两种颜色,所以这两包衣服订做时也就只选了黑白双色,他不太喜欢花里胡哨。

换好衣服后,看着兰儿楼上楼下的忙乎,一会端水,一会倒马桶,一会拿衣物,忙完后,一头钻进幔帐内,再也没出来,主仆二人在内室大声的冷言冷语,孙妙曲一会说梦见猪了,呼噜打得好大声,一会给兰儿讲了一个小白脸的故事,故事最后小白脸被打死了,故事讲完,又说要养一只短毛狗,兰儿跟着添油加醋,二人像说相声一般,一逗一捧。

“幼稚,你们两个才是大蠢猪呢。”梁飞秋暗骂一声,拿出洗漱用品,下楼找水去了。

洗漱完,他也不愿意上楼,就在楼下等着,好一会,才听见孙妙曲下楼,见那楼梯拐角处,先是一双大长腿出现,然后是纤细的腰肢,鼓鼓的胸脯,优美的脖颈,最后绝色容颜亮相,梁飞秋不得不承认这小泼妇有点当一线女星的本钱,有点国民女神的味道,那脾气也挺像。

见“女神”今天还是一身红装,不过不是昨天那种绣着凤凰的喜服,就是红色的常服,发型也变了,高高向后挽着,看着倒是有些端庄的意味了。

梁飞秋起身,率先打了招呼,在人家地盘不得不低头啊,说道:“早啊,娘...孙小姐。”

孙妙曲下了楼梯,淡淡一笑道:“怪不得娘亲说你懂礼节,一大早就叫娘,也不必这么客气,走吧,儿...哦,我是叫兰儿,你别误会呀。”说完,领着兰儿领先去了,主仆二人笑作一团。

梁飞秋握着拳头冲那二人背影狠狠挥击了两下,暗想道:“你两个小娘皮给我等着,你们最好别得病,不然用针扎死你们。”想归想,最后还是跟着二人的步伐去了。

......

“妙曲,飞秋,快起来,快起来吧。”孙夫人高桌椅上,身子前倾,两手虚抬,一脸欣慰的看着叩头的两个孩子,见女儿挽了妇人发髻,好像一夜间就变得成熟懂事了,见女婿去搀扶女儿,二人看着很是恩爱,笑容满面的不住点头。

“娘子小心。”梁飞秋先一步起身,赶紧去搀扶小泼妇。

孙妙曲扭头看了一眼狗贼,一副算你识相的模样,但手还是不着痕迹的狠狠了掐一下狗贼的小臂肉,起身后,蹦跳着跑到娘亲身边依偎着。

孙夫人抚摸着女儿的小手,故作不悦道:“都嫁人了,以后要稳重些。”然后看着女婿柔声道:“飞秋快坐,感觉如何,还难不难受了?昨日真是辛苦你了。”

梁飞秋忍着疼痛,笑答道:“已经好多了,劳岳母大人挂心了。”坐下后,偷偷揉着被掐的地方,昨天背小泼妇时,腋下被拧的那处地方已经青紫了,到现在还隐隐作痛,不免又是在心中骂了一通小泼妇,见母女二人挨在一起,犹如两朵仙山盛开的仙花,争奇斗艳各有千秋,丈母娘娴雅端庄,丰乳巨臀,小泼妇娇娆明艳,身姿玲珑,看得梁飞秋呆了一呆,忙又把头低下。

“飞秋呀,咱们家的亲友都对你赞不绝口呢,说你一表人才,成熟稳重,待人接物都拿捏的很好,我呀,真是没看错人。”孙夫人温和的说完,又转头跟女儿说道:“妙曲,你能找到飞秋这种如意郎君,也该知足了,今后要好好的相夫教子,早日给娘亲生个孙儿,娘亲给你们带着。”

孙妙曲晃着娘亲的胳膊,娇憨不依道:“娘亲,刚刚成亲你就叫人家生孩子,我才不要呢,人家才多大啊,我还是娘亲的孩子呢,才不要生个小崽子分了娘亲对我宠爱呢。”

孙夫人轻拍了一下女儿的手,不悦道:“胡说,娘亲像你这么大时候,你都出生了,生了孙儿,娘亲只会更疼你。”

“不要,就是不要。”孙妙曲一边撒娇,一边皱着眉头冲梁飞秋挤眉弄眼,目光中饱含威胁的意味。

梁飞秋收到讯号,无奈的说道:“岳母大人,这事也急不得,还是随缘吧,随缘,呵呵。”

孙夫人能训斥女儿,但是对女婿还是保有几分客气,听他如此说,也不逼迫了,就微笑道:“好,好,只要你们小两口日子过得开心就好,但是,此事也要抓紧,给你们一年的时间,总够用了吧,行啦,你们两个今日早食就在我这吃,都准备好了,走吧,去吃饭。”说着就站起身来,孙妙曲赶紧去搀扶娘亲,孙夫人上下打量一下女儿,又说道:“妙曲,你最近要多吃些,太瘦了,我让厨房每日给你熬些深汤。”说完又乐呵呵的对女婿说道:“飞秋呀,你可要盯着妙曲,让她把汤都喝了,对身子好,哦,对,你也要喝一些。”

梁飞秋讪讪的应了,随着母女二人向饭厅走去。

饭桌上,梁飞秋一句话不说,埋头吃饭,听着母女俩聊些家常,聊着昨日的婚礼,吃着吃着,孙妙曲居然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了面前的盘子中,他赶紧说道:“谢娘子。”

孙妙曲温柔一笑,将筷子放下,说道:“我吃饱了。”她内心无比厌烦,看这狗贼哪都不顺眼,看他吃饭都觉得恶心,但在母亲面前,却不得不演戏,给狗贼夹完菜后,好像那双筷子染上剧毒似的,仍在盘中,不再去触碰半下。

孙夫人哄着女儿,让她再吃些,但孙妙曲却是一劲摇头,孙夫人也无奈,转头催着女婿多吃一点。

梁飞秋边吃边点头,将口中饭菜咽下后,踌躇道:“岳母大人,你...你之前说要资助小婿开间医馆,这...”

孙夫人眉头一皱,也有些踌躇,她倒不是舍不得钱,要食言反悔,而是想让这小两口再相处些时日,耳鬓厮磨间,增进感情,好早日给她生个孙儿,犹豫半晌才说道:“飞秋啊,我答应你的事肯定不会忘记,但你也太急了些,这眼看寒冬将至,可否等春暖花开时再开那医馆,到时用工找人也方便些,你说呢。”

梁飞秋还未答话,孙妙曲就抢先说道:“娘亲,你就给他开嘛,我们家房产那么多,随便给他找个门面就行,要不然一个大男人,整天在家陪着我,也不像话嘛,日子一久,别人也会笑话他的呀,这事昨夜我们都商定好了,娘亲,你就给他开嘛。”孙妙曲当然是希望这人天天不在家,免得看着心烦,而且他不在家,自己也能找机会溜出府门,去见自己的情郎。

孙夫人想了想,见这小两口一个心思,就微笑道:“你呀,真是嫁出去的姑娘,刚第一天就为夫君考虑了,也好,飞秋,一会我叫罗管事进来,你有什么要求,只管跟他说,开销用度上面不用担心,肯定会满足你的要求。”

梁飞秋大喜过望,他自然也是不想每天在家受气,起身施礼,说道:“谢谢岳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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